群年老色衰的宫女围着拽着的记忆才淡去了几分。
寂静的屋内蓦然响起几声轻笑,是他这几日最熟悉又想念的笑声,清脆得像是山涧幽泉,流淌进他的双耳。
他抬起头,见那个叫他好等了几天的女鬼又熟稔地坐在了他那张本应只用于放文书和笔墨的案几上,笑得一如往常地没心没肺。
“怎么每次我去寻你,都正好见到你坐怀不乱,噢不,是坐怀微乱柳下惠的模样,那样一个娇羞巧丽的熹妃蹭你向你撒娇,你都能溜得飞快?”她幸灾乐祸。
李烬歌那颗沉寂的心,被她迟来的笑声和话语捣得稀乱。
他稳住呼吸,努力面不改色地质问:“你这两天去哪了?”
去哪了?他还好意思问?她前些日子天天缠在他身前跟后,本来就很耗费心力,到了晚上她如约凝出实体跟他在龙憩宫欢好,他竟然食髓知味不知节制折腾了她整整一宿,她不赶紧回朝喜宫修养,怕是要神魂皆散脱离这个世界了!
虽然后来她确实有故意晾着他的心思。
毕竟风筝还得有收有放才能飞得更高。
于是沉璎只冲他吐了吐舌头,笑得两眼都眯成了缝:“不告诉你。”
她满脸的恃宠而骄,为所欲为,都快凝固成实体的文字了。
“你……”李烬歌气结。
他从不容忍任何忤逆他的人,稍有不顺心意都直接格杀勿论,偏偏对她,只剩下无可奈何,和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惩罚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