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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嗜杀成性的阴鸷暴君(6)

    想来一个除了他没人能看见的鬼魂,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商议,就算被她知晓了什么机密,她也传播不出去。

    所有人都坐定后,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正襟危坐地大臣,开始商议朝堂上没能解决的政务。

    这一商议就谈了半个上午、一个中午加整整一个下午,几位要臣们饿得饥肠辘辘,前胸贴背,奈何皇上全程板着脸,丝毫没有要用膳的意思,他们也只好尽量忍住,莫让肚子叫出声来扰怒了皇上。

    日薄西山,夕阳垂暮,几位要臣们都匆匆走了,赶着各回各府,各自用膳。

    李烬歌还直直坐在案几前,看着面前杂乱的文书,颇有些头疼地扶着脑袋。

    高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询问他是否需要传膳,李烬歌抬起另一只手不耐地一挥,让他退下,高公公不敢再作多劝,依旧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室内寂静一片,沉璎突然响起的声音有几分突兀。

    李烬歌这才想起她来,她早在中午大臣们吵吵嚷嚷争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溜到角落去休憩着了,一直到方才都没有任何动静。

    “不饿。”李烬歌答得简洁。

    沉璎微顿:“你否定了他们所有人的所有想法。”

    李烬歌只吐出四个字:“一群蠢货。”

    沉璎不可置否,确实都是一群蠢臣,不过几个郡县的流寇暴民,就把他们为难至此,连续几次剿寇无果之后,竟想让皇帝御驾亲征,亲自前去镇压,简直荒唐,纵观古今,哪有亲自远赴地方只为剿灭流寇暴民的皇帝?

    更可怕的是李烬歌思考了一天的结论是,同意他们的办法。

    “他们是蠢,你更蠢。”沉璎道。

    李烬歌看向她,眸光危险:“你说什么?”

    “我说你蠢,”沉璎全然不怵,“你本就算是武人出身,长于杀敌,拙于治国,登基圣位后,面对比征战沙场复杂上百倍的治国难题往往一筹莫展,却偏偏专/制独/裁,不许任何人质疑你,朝臣小有忤意,便格杀勿论,不论其是奸是忠,像你这般小肚鸡肠的国君,如何治理好偌大的江山?”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已经够你死上几百次了?”李烬歌面沉如水。

    沉璎:“反正我本就是个死人。”

    李烬歌怒极反笑,阴恻恻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沉璎继续说道:“你大权在握就忘乎所以,自视为天下之主,却不知道应该谨慎使用手中的权力,一味听凭自己的性子杀伐和屠戮,我问你,我可知何为治国之道,何以富民安乡?”

    李烬歌眼眸猩红,目眦欲裂,两额青筋暴起,双拳紧握,竭尽全力忍耐着什么。

    “先帝荒淫无度,沉溺酒色,昏庸无能,王朝岌岌可危,你承天命于宇厦将倾、社稷飘零的衰世,本应励精图治,中兴家国,重振皇权,可你都干了些什么?屠戮皇族宗室,诛杀世家朝臣,残恶狂傲,暴虐无道!面对天灾人祸无动于衷,面对流亡百姓以暴制暴,将祖上苦苦打下的江山一毁再毁,忠臣寒心,百姓讨伐,你不是蠢是什么?”

    李烬歌冲向殿内一侧,那里端端正正架着一把刀,是他上阵杀敌最趁手的兵器,上面沾着无数人的鲜血,包括本应站在世界巅峰的原大气运者。

    他一把将刀从刀鞘中拔出,锋利的刀刃发出“当”的尖鸣,但终归还是没有对着她举起来。

    沉璎本就是鬼,自然没什么可怕的,最后说道:“你小时候就只会眼巴巴地等小鱼干送到嘴边,完全没有想过可以讨要别的吃食;长大了也只会一味地除掉所有忤逆你的人,完全没有想过或许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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