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璎终于明白过来:“你威胁我?”
焦夙卿不否认:“现在,你愿意与我商议一番了吗?”
沉璎定定地看着他,蓦地站起身来,兀自转身朝屋内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有请。”
她的声音远远传来,听不出半分“请”的意思,毫不客气。
焦夙卿也不介意,只眸光幽深地注视着她翩然窈窕的身姿,迈步跟上。
到了屋内,沉璎等焦夙卿进来之后,把屋门合上,又请他落座。
沉璎坐在他一侧,中间隔了一张矮几。
沉璎:“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就说吧。”
焦夙卿:“你还记不记得,两个月之前,我们在西郊行宫偏殿的一个柜子里躲藏的时候……”
沉璎垂了垂眸,没说话。
焦夙卿却读懂了她的神色,她分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我自幼便寒疾缠身,每月十五复发一回,每次都受尽苦痛折磨,纵使早早泡在药浴里也只能稍得缓解,唯独那晚,寒疾来去匆匆,来得汹涌却转眼又消匿了……”
沉璎仍垂着眸:“这是好事啊,说明殿下的寒疾痊愈了。”
焦夙卿:“根本没有,上个月的十五,寒疾来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猛烈。”他整个身体浸没在滚烫的药浴里,却还是浑身冰冷冻得晕过去又醒过来,反反复复一整夜,直到天大亮了他才得以解脱彻底脱力昏死过去。
沉璎仍是语气淡淡:“那说明殿下病况严重,需要多寻些良医治病。”
焦夙卿又开始咬起牙,她装傻充愣的模样着实让他生气。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与往常的不同,就只有……我们之间的吻。”
沉璎生硬地噗嗤一笑:“殿下,你是想说我的吻治好了你自幼缠身的旧疾?”
焦夙卿轻轻叩着桌面,镇静自若道:“我不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与这有一定联系,今日又是十五,我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其实他的手脚都已经开始发寒,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冰冷乏力直到失去知觉。今日他前来寻她也算孤注一掷,如果一切都只是他异想天开,没有药浴,他很快就会失去意识甚至冻死。
沉璎没说话,静静地思考了半晌,才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长叹一口气,问他:“如果我一次治愈了你的寒疾,你能保证不会动那些幕僚半根毫毛吗?最好还能护他们周全。”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焦夙卿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随即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敢与我讨价还价?”难以置信中又藏了一分极浅的轻笑。
沉璎:“方才你自己说的,今晚是来与我‘商议’的,既然是商议,我总可以提条件吧?”
焦夙卿点头:“好,我答应你。”
所以接下来呢?是要拥吻上整整一夜吗?还是如何……焦夙卿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心脏却仿佛有只不听话的小雀在扑腾,砰砰地闹得天翻地覆。
沉璎不愿多作解释,站起身来,拉过他冰凉的手。
其实根本不需要她用力,他已经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跟着她慢慢走向里屋。
沉璎拉着他站在床榻边上,轻轻一推,焦夙卿便醉倒了一般缓缓向后倒去,躺在了柔软的锦被上,入鼻是清幽的浅香,与她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几个呼吸间他就更深地沉醉了。
沉璎分开腿爬上床榻,跪坐在他的腿根,俯下身去,四目凝望间微微一顿,随即不顾一切地重重覆上了他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