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添什么麻烦啊。”纪塬不满的道,一边顺着他妈视线看过去。
走在小区道路上的一对年轻男女落入他目光中,他好奇的踮起脚,身子更往外探了探,皱着眉头想要看的更清楚,就要在见到那个男的长什么样的时候,被他妈狠狠拉了一把,训斥道:“看就看,但也要注意安全,掉下去怎么办?”
就这几秒的时间里,郑清纯和他男朋友已经走远了,身影被树梢挡住,纪塬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对对方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连斗嘴都没有,任由他妈拉着手回客厅里。
路上的风夹杂着凉凉的水意,拍打在人脸上都感觉是阴冷而潮湿的。
郑清纯的手被盛星夜揣在口袋里握着,他得意的道:“还好今天穿的大棉服,再裹一个你都行。”他说的棉服其实是她不认识的牌子的纯黑羽绒服,衬的他白皙的脸有种极致的清冷俊美,只是对她扬起嘴角微笑时,就宛如融化的初雪,温暖而矛盾的吸引人。
路灯下郑清纯目光更柔了,“我不冷啦,你刚才等很久了吗。”
“没。”盛星夜面不改色的说:“就几分钟。”
但其实他早来了二十分钟,一开始在小区里走走,然后等在楼下猜测她在几楼,哪个室内的灯光在照耀着她。
郑清纯:“下次我可以自己回去,没事的。”
盛星夜皱眉,“你说你要买东西,到底是买什么,实在需要钱我给你不就好了。”这么冷的天,他不想她冒着寒风还出来做家教,那个什么毛没长齐的学生态度好不好她也没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也只说好的不说坏的。
尤其是,做家教这件事,郑清纯还一开始没告诉他,是盛星夜在电话里听见她那头的室友不小心口误说出来他才知道的。
于是逼问下,郑清纯才告诉他是她要买东西才做家教的。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有贵到我也买不起?”他神情疑惑,严肃而嚣张的问她。
“你别凶我。”郑清纯没怕他。
盛星夜用手去捏她的脸,轻哼了声,“说话,不许转移话题。”
他们在站台停下,路边晕黄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地上的影子重合在一起,看不出谁是谁了。
郑清纯和他对视,轻声说:“你作曲不是习惯用钢琴吗,那台你从小用的又在老家,我们学校附近有家琴行是一个教授开的,听其他老师说钢琴用材各方面都很好,我就想买一台给你。还有,上次你说你从刘哥那里接了一个活,在宿舍里创作不方便,等以后我赚钱可以租房子在外面给你做工作室……”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后面谈及自己赚钱了租房子的事还有点羞涩。
面前的人始终沉默的听着,她感觉到盛星夜的手放在她脸上,撩开她额前的头发,手都小心翼翼的。
他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就是惊喜而复杂的情绪,抚摸着她的脸,浓黑的眼珠紧盯着她。
说出来的话声音都透着微微的低哑,“对我这么好吗?是不是傻,我有钱啊。”
郑清纯眼里倒影出他的映像,伸手环住他的腰,“嗯,可是新店不是因为资金周转问题,你把卡里的钱都转给你二叔了吗。这些你都没和爷说,也不告诉我,自己也没多少钱了吧。”
她把手塞进他衣服里,摸摸他有没有这段吃的不好没照顾好自己变瘦了。
盛星夜听的哑口无言又感动,更用力的抱紧了郑清纯。
“那也没多少,我还有存款。”
“别嘴硬啦。”郑清纯缩在他怀里说:“盛二叔找你,他是你爷的儿子,又照顾店面这么多年,又比起盛伯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