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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是我太过纵着你了(捉虫)
疼爱她的父母兄长,她自是要回冀州去!”

    再不复方才的游刃有余,武陵侯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不再多言,起身大步出了门。

    镜苔苑内,乐央刚用了饭食,正坐在红木藤面榻上发呆,忽听外头琉月行礼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她刚站起身,他就转过屏风进了来,挟裹着阵阵寒风。数九寒天,身上竟只穿了件纺绸的衫子,应是刚从屋中出来都不及披鹤氅,那张冰雪琉璃似的俊面上都有些微微发白。

    乐央看的诧异,怕他着凉忙跑去衣架拿了自己海棠红哆罗呢的斗篷,踮起脚尖给他披上,待披上了才觉不妥,却也不能再脱下来,只好讪讪道:“舅舅先忍一忍,待身上暖和了再脱。”

    是鲜丽的女式斗篷,他披着才将将到腿弯,但也不难看,海棠红的颜色将他的脸色也染的回暖了一些。

    因她的这个举动,武陵侯心头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只是紧紧盯着她:“你要走么?”

    闻言,乐央有些心虚的点头:“哥哥同舅舅讲了呀。”

    心像是被人拿了利刃狠狠捅了一刀一般,他勉力压制住情绪为她找着借口:“可是因为太子府一事,央儿怕了?我保证,日后这样的事情再不会发生,央儿信我!”

    乐央听的胸口起伏了几瞬,摇头:“不是因为这个,也不怪舅舅。”

    他还是不死心,伸手抓住她的肩头:“那可是因我经常禁着央儿读书,央儿觉得无趣了?我这就将央儿的功课全免了,日日带央儿出去玩儿好不好?”

    她喘着气息却还是摇头。

    “那是为何?为何要走?”

    他步步紧逼,肩头也被他抓的生疼,乐央心中难受的厉害,喘了几瞬终是闭上眼:“我不想再留在侯府了!我想爹爹和娘娘了,我要回家!”

    此言一出,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半晌,武陵侯缓缓放开手,眯起了眼:“看来是我太过纵着你了!”

    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是吓人,就像是有实质的黑雾弥漫出来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乐央看的害怕,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却是并未再说什么,只转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