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诡异事件，这几天桑意一直在想方寒江的事情。
方寒江死在昨天早上，是在家中浴室溺死的。警方说是自杀。因为无论是房间还是方寒江尸体上，都没有他杀痕迹。
“你说他到底跟买命钱做了什么交易？”桑意递给周玄微一杯咖啡。
周玄微尝了一口，面色古怪地放下杯子。
“怎么了？”桑意看着他的表情，莫名想笑，“有那么难喝吗？”
周玄微十分认真地点头：“这是我活了三……”
“三？”桑意面带狐疑，“三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是我活到现在，喝过的最难喝的东西，没有之一！”
桑意当着他的面喝完了一杯咖啡，然后道：“我觉得还可以。加点牛奶和糖，感觉还是不错的。”
“你还没告诉我，方寒江到底用自己的命换了什么？”
周玄微摊手道：“谁知道呢。我又不是神仙。”
桑意嗤笑：“别骗我了，你肯定知道。”
周玄微叹气：“阿意，你要相信科学，也要相信警方，或许他真的只是想不开……”
桑意伸手打断他：“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周玄微：“……”
“来，你告诉我，我看着像一个智障吗？”
“当然不。”
“那你不觉得你一个神棍说要相信科学，有些搞笑吗？你是一个玄师，你的存在就很反科学好吗？”
周玄微：“……好吧。”
“其实这件事……”
周玄微正要说什么，桑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桑意朝他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应该是桑意熟识的人，他听到对方的声音，面色明显放松了一些。
但很快的，桑意脸上那点轻松慢慢退下，逐渐变成了凝重。
“你在家里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抱着不浪费的心理，周玄微捏着鼻子把一杯温咖啡灌进肚子里。
桑意挂电话后，拿起椅背上挂着的外套，起身边穿边朝门口的方向走：“飞白那里出了点事情，我过去一趟，你待在家里，想吃什么自己去冰箱里拿，或者让明叔给你做。”
他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身道：“哦，对了，你待会给逗逗喂点狗粮，外加一片微量元素片，然后带它出去遛遛。我会尽快回来的。”
周玄微还没应，桑意已经关门出去了。
逗逗从狗窝里出来，前后舒展了下身体，朝周玄微嗷嗷两声。
周玄微：“……你想干嘛？”
逗逗跑到自己狗盆跟前蹲坐下，眨巴着眼望着周玄微。
“好吧。”他认命的起身，从狗粮袋子里舀了一量杯狗粮倒进逗逗的狗盆，“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逗逗用爪子拍拍狗盆边沿，汪了两声。
周玄微又给它舀了一杯。
这次逗逗只叫了一声。
周玄微觉得这狗迟早会把自己吃成胖子，又给它舀了一杯。
这回逗逗没再叫，闷头开吃。
等逗逗吃完饭，周玄微又从逗逗的保健品柜子里找到微量元素片，拿了一片喂给它，逗逗竟然也不挑，张口就吃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遛遛。”
桑意的这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