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他和方寒江的事，尧飞白就更不可能知道。
桑意低头啃着指尖，这是他紧张或者碰上疑难问题等情况下，会做的一个习惯性小动作。
“司绍元遇到的那些‘好事’可能是他跟买命钱做的交易，那方寒江呢？”
“他交换的是什么？财富？权利？他好像都没有，方寒江本就有一大笔父母的遗产，足够他逍遥一辈子，没必要再拿命换钱，至于其它的……”
“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周玄微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说司绍元很早之前，就跟方寒江有了关系，那他跟尧飞白呢？是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么？尧飞白一点都没察觉？”
桑意肯定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感情问题我不知道，但飞白在这之前，绝对不知道司绍元出轨这件事。”
“我跟他一起长大，对他再了解不过。他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哪怕再爱司绍元，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也绝不会退步。更不可能在知道后，无动于衷，隐瞒这么久，飞白没这个演技。”
周玄微道：“但他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不是吗？只是没有证据。”
桑意沉默。
“其实司绍元能把买命钱给方寒江，由此可见，他对他也算不上什么喜欢，怕是心里在意的还是尧飞白，只是……”
桑意冷笑着嘲讽道：“是啊，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真是廉价又好笑的爱。”
周玄微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假如……”他望着桑意，“我是说假如，方寒江交换的东西，就是司绍元的爱意呢？”
“我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并不准确，如果方寒江其实也是司绍元之前的买命钱主人呢？”
桑意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种可能。
·
桑意陪着尧飞白在观阳州住了一段日子，后来尧家人来接尧飞白回去，两人这才告别。
送尧飞白去机场的时候，是周玄微陪着桑意一起去的。
桑意看着尧飞白进站的背影，像是在问身边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飞白一定会走出来的，对吗？”
“他还年轻，才二十多岁，以后有的是机会遇到更好的人。也肯定会拥有一份更好的爱情。”
周玄微看着他的侧脸：“对。”
“他面相很好，是富贵喜乐一生的好相。”除了绝后。
不过尧飞白是gay，没有孩子也不稀奇。
商场外广告屏上，英俊的男星手捧酸奶，说着傻兮兮的广告词。
桑意看了屏幕上的男星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声音有些烦闷地道：“真是不公平。”
有人即使私底下出轨、害人，却仍然能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好像伤害了别人，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一样。
周玄微拍拍他的肩膀：“这世间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只有因果轮回。”
“时候未到罢了。”
桑意叹气：“希望是这样吧。”
“对了，还没问你打算去哪儿？我要回京市了，我姐说有事找我，让我尽快回去，你呢？”
周玄微想了想说：“我可能要卖东西换点路费。顺便贿赂一下公安，看我的身份证和户籍什么时候能办下来。”
桑意：“……”
“忘了跟你说，我前天帮你托人问过了，户籍和身份证都快下来了，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