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在一起上朝,容易令人看出端倪,所以他只能让其中一个远离。
听说他放着前途光明的户部侍郎不做,反而去黔南那个个不毛之地“建功立业”,众大臣只觉“裴鸿轩”年轻气盛,不知民间疾苦,不过对于他让出的户部侍郎空缺,却喜闻乐见。
“准。”裴鸿轩本来就日日上朝,可谓对朝廷大事了若指掌,并且相对于裴玉萱武功高却不擅长权谋这点来说,他处在她的位置可谓如鱼得水。
很快早朝上的事就裴鸿轩解决了,而且坐在上方,他发现以前办不成的事情,如今处理起来却很容易,于是他心情有些不错地眯着眼,
下了早朝之后,他想起今早没来早朝的侄儿齐睿辰,脚步一拐,刚想去看看他,抬起眼来,便发现对方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母后,陈德顺这狗奴才竟然胆敢在我睡觉的时候闯进来,拿了我身边之人,你要替我做主。”
见他衣衫不整就急急忙忙过来,裴鸿轩眉毛皱了一下,冷道:“不成体统,把衣服穿好,先同我回去再说”
“哦。”齐睿辰对着自己母后的冷脸,怒气一下子就被浇灭了不少,也想起了自己没去早朝的事情。
很快,回到万寿殿。
便见肖宁同大宫女红玲一同跪在大殿中。肖宁脊背挺直,微微低着头;红玲瑟瑟发抖地伏在地上。
太后一出现,陈德顺忙上前请安,还没跪稳,便被小皇帝一脚踹翻。
“狗奴才。” 他呵斥了一声,便冲过去将红玲护在怀里。
被皇帝抱在怀中,吓得花容失色地红玲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望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眼中戾气更重,凶得发狠地对怒视着陈德顺,对着廷卫大喊道:“将这个狗奴才给我拿下。”
陈德刚从地上爬起,又立马伏到地上,苦口婆心道: “陛下,老奴可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齐睿辰听了他的话,一点也不感激,反而一脸不愉地瞪着过去:“你眼里还有朕的存在么?”
肖宁看戏看得正津津有味,便见陈德顺像毒蛇一样的目光从他身上瞥过,然后连滚带爬地来到太后跟前,面含委屈,一忠心耿耿的姿态道: “太后,这贱婢枉顾您的吩咐胆敢引诱陛下,而这肖宁……”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太后一眼,像是顾忌什么一样。
这陈公公乃是先帝身边留下来的老人,从前就一直压着他姐姐,如今他侄儿都当了皇帝,他依旧没有弄清身份,若不是他同朝中牵连甚多,裴玉萱早就亲自拔剑捅死他了,哪儿还能忍他到现在。
裴鸿心里不耐,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那依你之见?”
丝毫没留意到太后有什么变化,陈德顺只想着乾纲独断,成为陛下身边唯一得力的太监,于是自顾自地排挤道: “太后,这肖宁一直在底层生活,规矩没能学得周全,却仗着模样俊美得了太皇太后的提拔,便骄浮不已,成天同陛下身边的宫女嬉皮笑脸,以至于出了如此严重的纰漏。”
陈德顺用词十分委婉,像是顾及了太皇太后的脸面,然而矛头却是直指肖宁道:“依老奴之见,他罪无可赦,应杖刑六十,贬回监栏院。”
杖刑三十就很可能让一个人断气,这陈公公一出口就是六十,并且还要将他贬到干最末等苦力的监栏院,其用心简直无比险恶。
想要置我于死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肖宁在心里冷哼一声。
因为刚刚探过太后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