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飞扬了起来,捧着太学就向外跑。
“陛下,您慢着点。”肖宁刚想跟上去,但臀部牵扯着一痛,不由龇牙咧嘴了一下,脚步也顿了一下。
“没用的娇气包。”
来送课本在一旁观望的承安忍不刺了肖宁一句。
他就是想让他能抗打一点,这有错么?刘福全那家伙至于把给他的菜做得那么辣?
余承安舔了舔嘴角的水泡,没好气地瞪了下肖宁:“你就下去歇着吧。”
说着完,他就领着王富贵追着陛下的身影而去。
肖宁站在原地抹了摸鼻尖,对着余承安的背影在内心鄙视了一下。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想要带伤上班。他松开扶着腰的手,又面带微笑,保持着良好的姿态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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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子,这么早就回来了。”
二胖在门口撞见肖宁,见他面色还行,猜他定是又寻了什么办法躲懒了。
“二胖。”肖宁一进门就卸下了装裱,浑身瘫成泥一样挂到了二胖身上,实在是不想再多走一步。
“来背小爷我去洗澡,背上黏了一身冷汗,难受死了。”他呼呼喘着热气道。
“好。”二胖转过身来,抬起胳膊就将肖宁从地上抱了起来。
“死二胖,说好了不许用公主抱。”
“哦。”
很快在二胖的帮助下,肖宁给上半身洗了个澡,而臀部不能沾水,所以回到床上躺着,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都已经三四天没清洗了,爱干净的他忍不住把裤子脱下来,那热毛巾擦起来。
今天又是走又是跪,动作过大,上面的血与汗黏在一起,令他眉头都不禁一蹙。
“二胖,你把我屋里那瓶酒精给我拿来。”肖宁懒得再站起来,便对着门口给他洗衣服的二胖大喊了一声。
“唉!”二胖闻言,放下手里的衣服,去另一个隔间拿酒精。
这东西他从前经常挨板子,小宁子给他抹的时候说这个可以消炎。他抹过之后,确实好得比其他人快,只是这东西涂在伤口上火辣辣地,小宁子他受得了么。
他握着巴掌大的棕色酒瓶进门,只见肖宁白皙的臀部上一片青紫,上面隐隐流着血,将肖宁手里的白布都染红了。
“小宁子,怎么又出血了。” 伤好了又出血,容易流脓,二胖不由为肖宁急了起来,乌黑的大眼里盈了眼泪,仿佛顷刻之间就会砸落下来,吓得肖宁擦屁股的手一顿,差点以为自己是将死之人。
“好了,胖妹,别哭了啊,我这就像你们女生的大姨妈一样,流血排毒养颜,但却一点都不疼。” 二胖这家伙小时候长得膘肥体壮的,就是性格有点温驯,可进了宫当了太监后,却愈演愈烈,变得动不动就哭,像女子一样娘们兮兮的,不管肖宁怎么纠正都改不过来。
每次二胖一哭,肖宁就管他叫胖妹,还用各种女人的打趣他,就为了让他心里素质变强大点,毕竟太监总是会面对各种难听的话,心里不强大点,容易扭曲。
当然,肖宁平时和二胖调笑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今他说完之后,还没等二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翘着兰花指来闹他,就看到了门口一个女孩子,她的嘴巴呈噢形,黑亮的眼睛瞪大了立在门外。
“茵…茵茵,你怎么来了?”肖宁面部表情龟裂,赶紧转身用被子将自己的下半身藏了起来,对着茵茵微微一笑。
“喔…嗯…”茵茵这是才仿佛回过魂来一般。
“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就是比较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