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你帮我擦酒精上药吧!”
他将脸埋在被子里,令人瞧不清他的神色。
“小宁子,你是想招娣姐姐她们了么?。”二胖知道伤口裂开,出了血,不擦酒精好得不快,心疼着肖宁,手上的动作就放得特别轻。
“唔…”肖宁双手抓紧了床单,没有回答二胖的问题。
他和二胖的身份在外面注定会被人看不起和嘲笑,回家以后只会给家里带来不幸,最明显的就是影响他姐姐妹妹们的婚事。
肖宁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家里,又想了一会儿茵茵。
他现在也算是混到皇帝太后跟前,可是在他们心里却仍然没有任何分量。
他转动了下眼睛,思考太后最近的转变。
先帝去世前,她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肖宁在太皇太后那里倒茶,见她经常被以王贵妃为首的妃子挤兑,她那时的表现要么就是不削地冷着脸,要么就忍得眉目怒狰,反正就是一个性格很直爽懂分寸的女子。
而今她面容比以前多了一丝秀气,连整个人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丝城府,否则今天的春宫图,她定会直接挑破,责打小皇帝的同时,帮忙掩饰的他更是难道其责。
难道她背后有了什么资深的嬷嬷指导?或者有什么刺激她发生转变?
唉!肖宁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只能低声叹了一句。以前的太后就是个女汉子的性子,他空有一身美容术也不敢上去搭讪,如今她似乎开始注意形象了,可是他又拿捏不好她的性子。
希望她能用它送的那瓶桃花味的润肤霜。
他对自己制作的东西很有信心。
*
万寿宫,裴鸿轩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一个准字,字体如松如竹,苍劲挺拔,却又锋芒内敛。
搁下笔来,他望着暗黄锦云龙纹包壳的奏折,那上面也写了一个准字,但是龙飞凤舞,张牙舞爪。
这是个女人写的字么?他想到这里,目光悠悠地瞥向那个粉色半透明的瓷瓶,里面的液体隐隐透出一种乳白的颜色。
将瓶子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凉凉地触感却很温润,比普通的瓷瓶轻盈了许多。嗯,比他家瓷窑里生产的玉雪瓷还要轻薄。
这奴才从哪儿所得?裴鸿轩垂头,忍不住去扒上面圆滑有一处光特别闪亮的圆球形盖子。
拔了一下,完全不动,再更用力往上拔一下,还是不动。
裴鸿轩眉目蹙了起来,但是黑黝黝的眼睛却愈发亮堂了起来。
他将拇指大的小瓶子翻来覆去地看,从分析瓶身是用了什么样的模子,大概有了什么材料,可能出产于何地,再到这个瓶子到底是哪个大师所制,打开盖子的机关到底在哪儿?
不知不觉整个身心都沉入了进去,直到一声低沉的女音响起。“就说你比我更像个女孩,你还不信。”
裴玉萱从外面走来,低头望着一身杏黄宫装,身姿欣长,眉目文秀了不少的“太后”,他端坐在奏案前,宛若修竹一样的手指捧着一个像桃花瓣一样莹润剔透的瓶子,神色专注地打量着。
他那爱瓶如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裴玉萱不由再次出声打断。
“哟,这是哪个奴才孝敬来的?”
裴玉萱问了一句,见裴鸿轩连头也不抬起来,又道:“咱家窑子最新烧制?”
裴鸿轩:“……”
“你早就买了藏在身边,准备送心上人冯雪灵?”
裴玉萱这句话说完,裴鸿轩总算抬起头来了。
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