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个特殊技术人员,一年到头回家两三次,每次不会超过一星期,不怎么说话,很闷的一个人。
而且也不怎么亲近我跟阿屿,对母亲也不冷不热,仿佛只是一个来借住的客人,但这个卧室里实实在在的储放着他许多物品,包括这个盒子。
父亲是在我七岁多的时候过世的,传递消息的是一个曾跟他一起回来过几次的叔叔。
父亲的死因那位周叔叔没说清楚,大约也是不能说的吧,还告诉我们因为特殊的关系,希望我们不要举行葬礼,也最好,不要立墓碑。
火化以后直接把骨灰坛子埋在无字碑下,其实想想还挺牛——武则天不也是无字碑吗,功过仍凭谁说,问心无愧。
父亲的死没给我们家带来一丝一毫的影响,一个平时就不在的人,死了活着,对于我们家而言都无所谓。
但是还是要收拾一下的,该扔的扔了,能送给流浪汉的也送出去,就是那次收拾,我发现了这个东西——为了它我还专门去俱乐部里学习了,尽管一直觉得应该派不上用途,可还是让自己学习了,隐隐约约的觉得……父亲会的,我也一定会,父亲不会的,我将青出于蓝胜于蓝。
带点赌气的心思吧……没想到还真有用得到的时候。
我把木仓取出来拆卸又拼装,清点了一下子弹的数量,然后拿着这些东西回自己房间,要换一身方便点的衣服,不然意外发生会影响我的行动。
正换着衣服呢,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赶紧加快速度,然后在房门被豁然打开的瞬间抓过枕头就砸出去,跟着大跨一步伸手一捞,咬牙切齿的勒住江信屿的脖子:“我特么说多少次了,进屋先敲门!”
“咳咳……不是,姐,不是你说别搞出声音的吗……”他被我勒脖子有些难受,但却丝毫不敢挣扎;“呼吸,呼吸……姐我要断气了qaq”
好想真的勒死他算了——我这么想着再次翻白眼松开了手:“轻轻敲一下都行啊,我耳朵听得见!”
“忘了嘛……我都收拾好了!”完全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弟弟居然还敢用‘你快夸我真能干’的语气说话——弟弟,你要不是我亲弟弟,我讲真,我是绝对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深呼吸,冷静,放轻松——不生气,不生气,跟个傻子生什么气——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把你手机给我。”
“哦!”他从口袋掏出了手机丢给我,等我解了屏锁进入通讯录,才忽然问我:“诶,姐,你的手机呢?”
“……被强盗抢走了!”我找到了林蓉的电话拨过去。
江信屿还在边上继续问:“强盗?居然有人打得过你?哇!那这个人变成丧尸的话可就不得了了!”
电话打通了,但是没人接——我有些烦躁的一边听着嘟嘟声,一边跟江信屿扯淡:“没看生化危机吗,再牛的雇佣兵变成丧尸也只会力气大点没脑子的乱嗷嗷。”
“那是因为他们之前没打过疫苗。”江信屿对这个话题很有好感,兴奋的把脸凑过来:“你看爱丽丝,还有安琪拉,对吧!”
“疫苗又不是批量产的,当然是给特别的人先用啦……”直接忙音了——我皱着眉再打一次过去,这次倒是很快就被接通了——
“小晴弟弟!”
林蓉的声音听起来除了有点激动,并没有太多的恐惧情绪,这让我松了口气:“蓉蓉宝贝儿是我!”
“qwq晴晴!我的心肝儿!你回到家了?我跟你说你快储备粮食武器啥的,妈惹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