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苦恼似的看着女人躺在地板上的身躯,咕哝着:“这可不行,除了阿晴,我才不要抱别的任何人……”
于是他紧紧用双手从后面伸到女人胳肢窝下,就这么驾着女人的身躯半拖着到了一间卧室里,跟着把女人粗鲁的丢在了床上:“要是阿晴回来了,妈你还没醒……我也只能用你听到楼上有动静想出去看,情急之下我把你打晕了来解释了。”
接下来女人会进入高烧不醒的阶段,这种高烧仅仅是体内滚烫,表体却不会看出来什么,乍看之下似乎只是熟睡了。
“对不起了,妈。”他这道歉丝毫看不出多少真心实意,边说着就变转身离开了这间卧室,神情平淡得没有一丝为自己所做所为感到愧疚的痕迹;“我要帮阿晴把所有障碍清除掉,任何妨碍了阿晴活下去的——都不能存在。”
他出了家门,对面的租客此时还没有回来,楼上的喧哗已经完全消失,但是空气里的血腥味非常浓郁,这让他有些嫌弃的皱了皱鼻翼:“没脑子的玩意儿就只会搞得到处都脏兮兮的。”
他很确定整栋楼都听见那些动静了的,只不过不管是老一辈还是新一代,大家都是只管门前雪的多,何况听起来就很恐怖,能想起来报个警都算有善心的了,谁还会真跑到别人家门口看看,更何况已经有个前车之鉴了不是吗。
自私的活着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也能给他带来许多方便——他看着浑身染的几乎黑红黑红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皮毛颜色,那双原本清澈的竖瞳也都裹着一层令人背脊发凉灰白的阿花,反而温柔的笑着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揪住了猫儿的后颈肉:“平时给你喂了不少的小鱼干,是时候让你干活了。”
他提溜着阿花往楼下走,都听见楼下有人打电话了,虽然当时没法阻止,这时候也可以马后炮一下把屋里的人清理掉嘛。
抱着要制造更多的低级玩意儿给阿晴练手的想法,他挂着礼貌又温和的笑容敲开了楼下邻居的门,门内的人原本挺警惕的,只不过透过猫眼一看是他,顿时卸下了防备打开了门:“小屿啊……诶,你手上那是什么……”
中年男人其实还有一句‘看起来怪恶心的’,只不过没来得及说,就被扑到他身上对着他又抓又挠还撕咬起来的阿花,给搞成了惨叫跟呼救声:“啊啊疼死我了——”
男人试图甩开阿花,一边惨叫着一边后退,屋里他女人也扑了上来去撕扯那只猫,可那猫就跟长在了男人脖子上一下,怎么都扯不开。
女人吓得脸色发青,又是哭喊着‘老公’又是咒骂着‘畜生,我打死你个小畜生……’,又回头看还站在门口的他:“你特么还站着干什么!?你哪捡来的野猫还不快抓出去丢了!”
他露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看着女人摆了摆手:“不,不是野猫,这是楼上杜奶奶家的……”
“管它谁家的你带过来的你给我拿走啊!没看见把我老公都咬了吗!”女人吼得声嘶力竭,愤怒跟恐惧让她的脸都扭曲了;“啊啊啊老公啊……啊!走开!死畜生快走开!”
阿花似乎对男人腻味了,忽然转身扑到了女人脸上,没几下就挠得女人满脸血肉翻飞,女人一边用手努力拽着阿花的身体想往外扔,一边没头苍蝇似的在家里后退着走,没一会就摔在了地上疯狂扭身身躯,如同苍蝇蛆虫。
他的耳朵微微颤动,蓦地转身看向对面门,少年俊逸的五官在楼道稀薄的余辉照耀下,仿佛渡上了一层不真切的光晕,唯有唇角那抹浅笑清晰地透过猫眼传递进了门后老人的眼里。
老人丝毫没感受到少年的青春美好,反而心间一阵剧烈寒战,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