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言怔怔得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比非图示意,然后士兵随从追捕雅里而去。
按照雅里刚才所说,他最后一定会被捉捕回来,只为与她打赌“她亲自会救他。”
这个赌注在盛挽言看来压根是不可能的,即使她不是古埃及的人,也没有兴趣在自我安危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做出背叛的行为。
——等等,安危没有威胁?
雅里不是夜郎自大的傻子,他断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他就是料定了自己回去之后处境堪忧?
好像也不对。
盛挽言蹙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思索得太过于认真,直到发现自己被一面阴影盖住抬头,才发现比非图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太阳神一般俊美耀眼的脸上情绪鲜明。
呃,该说是想把她掐死好,还是想弄让她生不如此好呢。
“……殿下。”
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盛挽言这才感觉到了手臂上钻心的疼痛,盛挽言“嘶”了一声,低头看到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忍不住在心里问候雅里全家。
“现在知道痛了?”比非图嗤笑,居高临下用琥珀色眸子打量脸色惨白的女人,口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盛挽言:次奥,这群臭男人,老子欠你们的是不是!
盛挽言有点管不住自己的火气,可想起雅里说过的话。咬着唇,硬是将不断飙升的怒火压下,凶狠瞪人的眼睛也垂下,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垂头不语的模样真是有几分楚楚可怜在其中。
因为奈菲尔塔利的外貌本身就长得美艳动人,加上神职是祭司的关系更是平添上了几抹圣洁光辉。忽而今朝露出柔弱委屈的模样,比非图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再用恶毒的嘲笑施加在她的身上。
比非图告诉自己现在并不是适合对她发火与质问的时机,强行用此为理由压下了从皇宫便一直怒涨的火气,抓住盛挽言的手将她粗暴的拽出房间,再两手一搭,把她丢上了马背上。
盛挽言迷迷糊糊地要坐起身,比非图已经长腿一跨上了马背,将她顺手一捞就拢进怀里。
唔,粗暴男居然没有揍她诶?
盛挽言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虽然动作很粗鲁很野蛮,可是他避开了自己受伤的左手,这对“应该冲过来先揍她一顿,再把她拖角落狠踹”的比非图人设来说,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温柔”了。
——眼泪与柔弱依赖,能让比非图的怒火与爱落在你的身上。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现在的雅里与比非图没有交集,盛挽言都要以为他们两个曾经有一腿了。
盛挽言: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跑进来了。
眨了眨眼,盛挽言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努力将柔弱与依赖这些情绪添加在眸里。她望着比非图,嫩色的唇微抿起来。“手臂好疼……”
神色里带着一些小委屈,小撒娇。面上娇萌甜软,说话之间眼眶红了一圈。
——这是比非图从未见过的,面露委屈依赖神色的奈菲尔塔利。
“不是翅膀硬了还敢偷跑?”比非图嗤笑地低眸,琥珀色眼眸意义不明的看向她。
盛挽言:雅里果然是骗人的!什么柔弱、什么依赖、什么撒娇,这对比·钢铁直男·图压根就没有用嘛!
盛挽言内心竖着中指,表面上做出受到伤害的神色脸色煞白,倔强的撇开头挣扎着要从比非图怀里坐起。
但是下一刻,温暖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将人重新揽进怀里,带有粗糙指纹的手指扣住盛挽言尖细的下颌,拇指摸索着女人娇嫩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