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顾云涛还在院子里游晃,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
“嘿嘿,今天先生才教了千字文新的几段,明儿应该不会抽书,不温习应该也不妨事吧。”顾云涛贼兮兮地笑道,显然他对自己的小机灵还是很得意。
“今天不温书,赶明儿要是忘了咋办?”
“你这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先生的紧。”顾云涛摆了摆手道:“明儿还会再教呢,也不着急。”
见劝说无用,顾云浩也不再坚持。
“大哥,把你的书借来我看看呗。”想了想,顾云浩试着说道。
“你才开始念三字经,哪里看得懂我的书。”
顾云涛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颇为自得,那神态与其说是不屑,更像是哪位大儒点评一个蒙童的样子。
“我就是想看看,也不知道千字文我能认识多少个字。”
“行了行了,给你看看就是了,免得小孩子家家的,念了两天书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你长长见识也好,只是里面的字你多半都是不认识。”
顾云涛此时心情不错,加上顾云浩说话又讨喜,遂爽快地进了屋子拿了他的那本《千字文》出来,一面递给顾云浩,一面还不忘吩咐别弄坏或是弄污了书页。
接过那本书,顾云浩道了声谢,就拿着去了院子浆洗台旁边,找个小凳子坐下。
浆洗台旁边放着一个石墩子,上面平放着一块打磨的很光滑的石板。
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家里人都知道这是顾云浩的东西,也没人去乱动。
由于前世没有用过毛笔,在练字上,顾云浩就自然得更费功夫。因为想着竹纸太费钱,所以就特意让顾长光给他准备了这个平滑的石板。
一般才认识的字,顾云浩都会先用自制的粗毛笔沾了黄泥水,在这石板上写顺了,才会在竹纸上写。
这样一来,倒是让他可以随心所欲的练字,而不担心纸张的花费。
拿着从顾云涛处借来的《千字文》,顾云浩就连忙坐下翻开来看,因着他先前在讲堂上跟着念过,而且还因着记忆力比旁人强的缘故,也很有些印象。
将书上的文字跟脑子里的记忆一一对应下来,顾云浩不仅有些沮丧。
果然即使差不多能勉强背下这千字文,但还是跟书上对应不起来,而且他真的还有好些字不认识。
看来仅仅靠着讲堂上听,是绝对不够的,他现在真的需要一本实实在在的书。
不过顾云浩也不懊恼,反而是直接拿着那本千字文,从第一个不认识的字开始熟悉笔画。
他是能背下的,所以按着前后的字就能把那不认识的读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字的音和形对应起来,然后记住就是了。
记了一个字之后,顾云浩就单独去熟悉字形字音,在后面就用自制的毛笔沾了黄泥水,在石板上写,用以熟悉笔画。
就这样不停地反复,直到天色渐晚,顾云浩就不再勉强继续学习,虽然视力比较好,但他还是不想变成近视眼,毕竟这个时代可是没有什么眼镜的。
只在心里又把新学的字从头到尾的回顾了一遍,就舀水把练字的石板和粗毛笔冲洗干净,拿着那书去还给顾云涛。
踏着灰蒙的夜色,在田里干活的人也回来了。
因着这些天活儿重,一家人吃过了晚饭,只闲聊两句,就各自回房休息。
顾云浩想了想,也跟着顾长光和卫氏回了屋。
最初进学的时候,二房夫妻也经常吃了晚饭把顾云浩叫到房里,问一些有没有在学堂好生念书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