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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手术
都在外地,工作忙走不开。”

    “工作有母亲的安危重要吗?。”

    “我和她表弟聊了几句,那四个孩子都发展得很好,小日子过得挺美,就是对吴奶奶不好。吴奶奶是干部,享受国家全额医疗补助,不用他们掏钱,可他们还是不想来。好像因为去年吴奶奶的丈夫去世前老两口一起立了遗嘱,决定死后把名下财产全部捐献出去,吴奶奶的孩子们不乐意,从此和她断绝联系。”

    景怡的不平上淋了勺滚油,一下子失去聊天的悠闲。

    “这也太不像话了,眼里只盯着遗产,钱是他们的父母吗?对待亲生母亲这样冷酷,怎么教育自己的子女?”

    晏菲脸上闪过惊鸿一瞥的尴尬,景怡自觉失态,不想被当成道德帝,忙转话题邀请她共进午餐。

    医院食堂不好吃,同科室的医生护士经常结队外出就餐,景怡想让晏菲多与同事接触,以便更快融入环境。

    晏菲笑道:“我同学在这儿动手术,中午我要送她回去,改天吧。”

    “是吗?什么手术啊?”

    “普通的小手术,这会儿该结束了,我去接她。”

    她不肯明说,大约涉及隐私。

    景怡转回办公室,临近12点接到千金的电话。

    “哥哥,爸爸来看我了,我正陪他逛街,说好今晚留他在咱们家住一宿,你今天早点回来,我们等你吃饭。”

    岳父偏疼女儿,父女每周总要见一两回,这次却不同往常,定是冲着合住的事来的。

    昨晚多喜提出该议案,舅子们激烈抗议,景怡没说半个不字,内心却坚定地站在赛亮等人一方。他在道德方面崇尚传统,生活观念是纯西式的,认为子女成年后就该与父母划清界限,各自经营生活,互不干涉侵扰。不能接受被长辈指手画脚,几个家庭挤做一堆相互擦碰,三代人一锅粥似的炖在一起。

    过那种生活等于住在没有隔音效果的公寓里,丧失隐私、降低自由,更要应付各种“远香近臭”造成的矛盾。有血缘庇护还能减少心理压力,女婿说穿了还是外人,他又没有同类支援,陷入那种复杂的关系网,得透支多少精神成本?

    想法不能如实反映到做法上,他疼爱妻子,又想做个好人,公然反抗违背这一初衷,所以把希望寄托在赛亮等人身上,昨晚回家后还采取了与他们迥然相反的行动。

    夜里千金照习惯躺在他怀里追剧,那部玛丽苏神剧糟点满满,看多了大脑皮层的褶皱可能会全部消失。千金没认真开发过自身智商,不像肠胃进化只能吸收精细食品的丈夫,仍能顺利消化这些文艺糟粕,看到脑残梗就大笑不停。

    景怡很能包容她的小爱好,像陪孩子看动画片的家长附和着发出呵呵声,演技和屏幕里的演员半斤八两,立时招来冷嗤。

    “觉得不好笑就别笑,老听你假笑我都尴尬死了。”

    她无伤大雅的娇蛮最和景怡胃口,伸嘴啄了啄她丰腴的脸颊。

    “我被你的笑声感染了嘛。”

    嘴里跟着塞入一块椰肉角,千金追剧时爱吃零食,觉得好吃的就不停喂给丈夫。景怡和妻子口味差不多,可中年人老躺着吃东西无疑于自毁,他摸了摸逐渐消失的腹肌,在千金耳边嘟囔:“每天陪你吃零食,我都长小肚子了,得去健身房练一练。”

    千金拍拍他的手背:“别练别练,就这样软软的,正好给我当靠垫。”

    说着又往他身上靠了靠,真心把他的怀抱当做专用躺椅。每到这时景怡都特别温馨,搂住她就像拥抱美好的生活。

    然而岳父正企图破坏这种美好,他不禁言随心动地问:“爸说那事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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