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和一点不惊讶,还觉得父亲太早切入正题。
“爸,原来您在借题发挥呀,真实目的就是逼我回去。今天不是专程来的吧,二哥和千金那边也去过了?”
“都去过了,你妹妹和景怡已经同意搬回去住。”
多喜绕过了赛亮,他在他们家的公关失败了,所以在老三这儿志在必得。
他不说贵和也猜得到,父亲如果搞定了二哥,八成就不会来找他了。
“我就知道您什么事都是最后一个想起我,五兄妹里就我是赠品。”
多喜最听不得他说这种话,怒斥:“那你是光着身子喝风长大的?你和千金是双胞胎,有她一半孝顺我?”
贵和笑着掰一掰左手中指:“她是您的这根手指。”又扯一扯小指头,“我是这根,虽然是双胞胎,可长短从来不一样。”
“你就会犟嘴!看我不打死你!”
多喜对这儿子养得随便,没那么多温馨呵护,又嫌他油嘴滑舌,特别调皮,有必要施行棍棒教育。当下说动手就动手,追着连续猛抽,贵和一边求饶一边躲,后来藏到了床底下。
多喜关节硬了弯不下腰,才这点运动量就累得胸闷气短,坐在床边直喘粗气。贵和爬在地板上,右手支着下巴劝说:“爸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凡事也该看开了,动不动发火对身体不好。”
多喜怒道:“你这么大的人还不懂事,我死了也是被你气的!”
“我就是不想结婚,这又不算什么错处。”
“还不算错处?我看政府真该颁一条法律,但凡像你这样有能力结婚却拖着不结的,都该抓起来判刑!”
这话骇人听闻,贵和忍不住爬出来坐到父亲身边正色劝告:“爸,您到了外边可千万别这么说,会被当成老jp骂死的。时代不同了,古代男耕田女织布,男女凑在一块儿才能过活。如今社会这么发达,又不用女人做饭洗衣服,婚姻的实用性已经越来越低了,男人不结婚也能活得好好的。”
多喜无法认同他的观念。
“结婚又不是找保姆,有个伴儿总比一个人强啊。”
“这您说对了,现在结婚就得追求精神价值,要耐心去找能与自己精神匹配的人,如果我不是很爱这个人,或者这个人对我不好,那还不如单身得好。否则盲目结婚,制造出病态家庭,反而会给自己和社会带来不幸。”
“那你就动身去找对象啊,别像蜗牛缩在壳里,不看到你结婚,我会死不瞑目的。”
“爸您干嘛这么急,火急火燎的,该不是得绝症了吧?”
贵和只是随口一说,多喜的脸却瞬间打了石膏,他直觉异常,一把抓住父亲的手。
“不是吧,您真得绝症了?”
脑袋立马吃一记暴栗,耳朵也几乎被多喜震聋。
“你小子就盼我得绝症!”
“我不是开玩笑嘛,这样吧,您再让我轻松五六年,到时我一定结婚,婚后五年内让您抱孙子。”
“再等那么些年,我早进棺材了,你准备抱着孙子去给我扫墓?”
“爸您又来了,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您就不许我慎重。”
多喜的嘴皮不如儿子耐磨,不久失去耐心,挥手道:“不跟你胡扯了,只说一句,要不要搬家?”
贵和怕受父亲威胁,可自由和空气、食物、水一样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