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提醒你的。”女孩对他眨了下眼睛。
这使托尼有了更多猜测。更多……更超现实的。
只是,变种人,以现今社会型态论,并不常见吧?(应该说,可能很多,但没人会傻到承认,剩下的都在研究机构的烧杯里)
女孩冲托尼挤眉弄眼,藉身高优势、一派熟稔地揽过托尼的肩。“我很惊讶你不害怕。”她说。实际上这间接承认了托尼的所有猜测。
“我想研究你。”托尼迫不及待地说,舔了下嘴唇。这太有趣了,罕见又美丽。他有数不清的问题。
女孩大笑了起来。“宝贝儿,你可得绅士些。”她说着撩人的玩笑话,也不知道是习惯使然抑或如何。
托尼觉得这不算高竿的调情,不过算了看在脸的份上他吃这套。等等,这确实是调情吧。难道不是?!
“你真的知道我能‘听见’你的想法,对吧。”女孩扬眉,笑意中隐藏着些许忐忑。
而托尼神秘地触碰到了这女孩的内心。他发现她也跟他一样充满不确定。
托尼没有多去思考。他抓住女孩搁在他肩上的手,握住,准备朝会场外走去。“你知道我是谁。”他对这女孩说,趾高气昂,可爱异常。
女孩的脸上盛开出一朵笑靥。
“我是──”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托尼以为自己清醒是惹人厌的闹铃。不是这样。他在车间睡着了,发出恼人噪音的是他做到一半的测试品。
看来咖啡喝得不够。走向咖机,托尼暗吋。
他人生第一场独自参加的派对,不在他的自传、或任何媒体纪录中。
或者,他曾经对谁提到过?
隔天正午,小辣椒抵达托尼的海岸别墅替老板清理垃圾。不,她不是指真正的垃圾,就算那是被托尼使用过、一次性的免洗的、必须签保密条款的、恐怕除了被使用者本人她跟托尼都不想再见到对方哪怕一眼的,来路不明的床喵伴,那都是个大活人。大活人不能被扔进垃圾桶。近乎遗憾地,不能。
托尼赖在床上装死。直到小辣椒进他房间,对地上的空酒瓶发出尖叫。
“我要砸了你的酒柜!”这是来自小辣椒的愤怒。
“不你不能。”托尼继续瘫在床中央。面朝下。
“是吗?那我们就来看看我究竟能不能。”
高跟鞋的声音换了个方向。小辣椒的愤怒程度足以让多危险的事都变得认真。这是最恐怖的威胁,这是一级警戒。托尼立马跳起来,吓的。
“我要把你解雇!”托尼大喊。
“尽管来吧,求之不得,我会让财务部门算好这几年下来我值得多少资遣,那笔金额估计足够让我在伦敦市中心置产,从此离你跟这团破事离得远远远。”小辣椒冷哼,瞪着床上的托尼,瞇起双眼。
就各方面论,小辣椒气势都更胜一筹。
托尼立刻枯萎下去。“好吧,算我输这成不。别离开我,我的生命没有你该怎么办。”
小辣椒冷冷扯动嘴角,露出虚伪的笑容。“我只知道我的生命没有你会更美好。亲爱的,假如你再不离开那张该死的床换上该死的西装出席公司会议,我保证你会看见我的辞职信函。”
那么托尼就只能照办了。别无选择。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托尼看见小辣椒伫在客厅中央,刚结束跟神盾局的通话。托尼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并且他不想这么做但是,该死,他无法抵抗内心的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