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质问查尔斯,咆哮吓着窝在飘窗上玩花的小云朵。他无比暴怒,他需要酒精他需要答案,此刻托尼特别想念他家里的酒柜,一杯威士忌应该能让他稍微冷静点。
查尔斯肃着脸。“托尼。”查尔斯才刚说一个字。托尼又打断查尔斯。
“不,你反对她上战场,不是你。那就是兰谢尔。”托尼继续说,语速飞快,陷入推理,自言自语,“心脏受创当场死亡,冷兵喵器?不对。等等,我以为兰谢尔的能力就是控制金属。他搞什么,只要他愿意分哪怕百分之一的注意力给夏洛特、事情就不会发生──”
托尼说个不停。查尔斯无法插嘴。等托尼停下来的时候也就是他发现真相的时候。
“他杀了夏琳?”托尼扬声,脸扭曲了。
“他没有。”查尔斯答。
“他让一颗子弓单贯穿夏琳的心脏。这不是谋杀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艾瑞克没有。”
“你是复读机吗?说真的,这家伙为什么还活着?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原谅他,你真是个圣人,他妈就是基督再世。”
怒火让托尼对查尔斯展开言语攻击,但其实托尼最想攻击的是他自己。他不该离开夏洛特的;托尼想,近乎失控。他不该跟夏洛特分手,他不该让夏洛特走。要是他们没分手,他就会在战场上,或者夏洛特就不会在战场上,他就能保护夏洛特,后面就什么事也没有。不,他根本就不该让夏洛特有机会跟兰谢尔当朋友──
托尼的思绪不自觉就越往黑暗骇人的方向偏去,他阴骛的情绪让人在学院另一端、某间教室里上课的琴葛雷忍不住发心灵电报给查尔斯,探问发生了什么需不需要帮助,确切地说是需不需要先报警。
查尔斯想,他不需要被帮助,也不需要报警,但显然,托尼需要夏洛特。他不得不强行制止托尼继续往下想,因为他看见某个模样有点点像兽笼的惊悚玩意儿、恐怖地跟在一堆一堆算式后。查尔斯但愿他看见的不过只是小云朵的新玩具。
托尼被查尔斯传到他脑袋里的连续画面吓一大跳。
“你给我看了什么鬼东西?!”托尼神经紧绷,整个人如上满的弓。
“本来会发生的事。”
“啥?”
“中弓单的是我。你看见的是本来该发生,被夏琳强行改写的现实。那是她的能力,她能扭曲已经发生的事实,这能力在她三岁时就出现过。为了救我们的小狗。”
查尔斯说出这些的目的,自然是为转移托尼的注意力;这挺成功。托尼皱起眉,陷入片刻的思索。
“你是说一只金毛犬?”
“你知道?”轮查尔斯惊讶了。
托尼看了眼查尔斯,“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对金毛犬一直有异样的执着。有次我们路过宠物店,她看上一只小金毛,当下我们没买。
隔了几天后有个晚上,我是说伦敦的晚上,我们通脑内视频──哦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做了个噩梦,梦见我们有一只小金毛,不知为何死在她怀里,好像是她害的,梦里的她自责又难过,一崩溃就让那只小狗复活了。她说那场梦太真实她很害怕。老天,这都十几年前的事,我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说到最后托尼忍不住自我吐槽,朝天转了圈眼珠。查尔斯想了想后,说:“因为是梦,她把我的角色替换成你。我一直不能确定她记不记得小狗的事,我问了所有人,没人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时候她才三岁。”
听到这,托尼全都懂了。
“你的能力是念动力,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