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华面上不由一僵,他只一心想去看看爹娘和小弟弟,还真没考虑过北方的气候与京城的差异,这也正是他生活经验不足造成的思虑不周。
苏云朵也不再卖关子,索性提议道:“咱们东凌国地域辽阔,南北气候差异相当大,有些南方地区终年无雪,甚至大冬日也只需一件薄衫,既然你打算这个月就外出游历,倒不如先往南方去。
再说南方经济发达,读书风气比之北方更为浓郁,隐世的大儒也以南方居多,当然既然是游学长见识,北地自然也是应该去看看的,只是我本人建议待到春暖花开时再往北地去更好些。”
苏云朵这一番话,听得陆瑾华连连点头,大呼受教,逗得在花厅侍候的紫莲抿嘴直笑。
陆瑾华自己都没想到这次外出游学居然差不多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他听从了苏云朵的建议,重新修定了游学的线路,直到离乡试只有一个月时才从北地回到京城。
待到陆瑾华出发时,苏云朵才知道苏泽轩和宁华有将与之同行,除了这三人以外,自然还有数名苏氏族学的学子和百鸣书院的学子。
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除了各自身边带的小厮,苏云朵特地安排了一些护卫同行。
这年乡试陆瑾华和苏泽轩均以优异的成绩名列桂榜前列,宁华有的成绩略差些却也上了燕山府的桂榜,他是宁家的第一个秀才,如今又成了宁家第一个举人,得到喜报的宁家外公外婆喜得都合不扰嘴。
他们这一去就是差不多三年,随同他们外出游学的同窗好友从第二年春天开始就陆续有人回了京城,只陆瑾华、苏泽轩还有宁华有这游学长见识三人一直坚持到了最后。
若非三人时有往京城来的书信,早早就确定了三人都参加这一届乡试,苏云朵还真是十分担心这三人是不是在康云牧场玩得乐不思蜀了。
将近三年的时间,三人从京城出发先往南方去,一路察民情访大儒,自是收获颇多。
原本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就开始往北地去见识一下风吹草动见牛羊的风景,却在即将动身时改变了计划,两人脱离了游学队伍,往西南进了蜀地,真正见识了一番“蜀道难”。
在蜀地过了游学在外的第二个春节,三人终于收拾行装前往北地。
安氏不想扰了陆瑾华备考的心情,只得将此事先放之于一旁。
“姐,你那牧场可棒了!还真让我们见识到了‘风吹草动见牛羊’的美景,烤全羊的滋味美极了!若是心里有什么烦恼事,只需骑上马在牧场跑上一圈,再多的烦闷也能立马烟消云散。”一向沉稳的苏泽轩说起自己在康云牧场的那些日子,整个人都疏朗起来。
听得已经将近五周岁的欢哥儿直流口水:“好想吃烤全羊,好想骑马。娘,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去康云牧场!”
苏云朵无奈摇头,勃泥城哪里是他们想去就能去的,去年她本是想趁康云牧场第一次向朝廷移交战马的机会带着欢哥儿一同去康云牧场,也好让他长长见识,却在出发前查出有孕,只得取消原本已经定好的行程。
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掂了掂怀里刚过百日的乐姐儿,苏云朵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去康云牧场是尽早的事,嗯,得待你妹妹大些,带着她一起可好?”
欢哥儿伸手摸了摸乐姐儿的小手,乐姐儿紧紧握住欢哥儿的手,咿咿呀呀不知说些什么,片刻之后咧开无齿的小嘴笑了起来。
自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