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赶路虽然危险程度大大提高,却也别有一种趣味,孩子们自是十分兴奋。
欢哥儿求着苏云朵要出去骑马,当然是由护卫带着他骑。
看着外面雪茫茫一片刺目,苏云朵本不愿答应,却耐不住欢哥儿的恳求,只得给答应让他跟着春雨骑上一刻钟。
欢哥儿得了苏云朵应允,兴奋得嗷嗷直叫,伸手就要撩车帘出去,白芷一把将他拉住。
马车里生着炭盆,虽说比不得在府里暖和,比起外面来却不知要暖和多少,故而欢哥儿此刻只穿着件小袄。
苏云朵怀里抱着乐姐儿,看到欢哥儿那毛毛糙糙的模样,不由嗔道:“爹娘教过你冬日出去前应该如何做,怎么全都忘记了?”
欢哥儿羞赧一笑,赶紧缩回了手,等着白芷替他穿上外面的鸭绒袄袍。
白芷却给他的小袄里面加了件厚实暖和的羊毛衫,穿上小袄之后才给他穿上外面的鸭绒袄袍,又将帽子围巾手套给他全付武装起来,很快欢哥儿就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欢哥儿很不喜欢被裹成粽子的自己,却也不敢表示反对,绷着一张小脸被白芷送出马车交给早已守在马车外的春雨。
待欢哥儿看到骑在马背上的春雨也与自己一样,只剩下一双眼睛,先以为只春雨一人这样,待他看清外面骑马的人几乎如出一辙之后,这才偷偷地松了口气,小脸不再紧绷,举目四望,果然比在马车上透过车帘看景看得远又清晰,兴奋之意油然而生,催着春雨赶紧跑起来。
虽着马奔跑起来,就算速度远远赶不上从京城来北疆时陆瑾康带他骑马奔驰的速度,依然让欢哥儿开心地发出阵欢笑。
欢哥儿的欢笑声自然引来了被各自娘亲按在马车里无法动弹的喜哥儿和暄哥儿的注意,羡慕之余少不得要向各自的娘亲恳求也让他们出外骑会儿马,就算只一会会也行。
杨傲群倒是二话不说,让奶娘替两个孩子穿戴整齐,就将两孩子交给了陆瑾臻和陆瑾臻的长随秋山。
曾茹却试图说服喜哥儿放弃骑马,只是眼看着哥哥弟弟和姐姐都骑上了高头大马,喜哥儿如何肯依?
娘俩展开了拉锯战。
苏云朵听着喜哥儿带着哭音的嚷嚷不由摇了摇头,曾茹将喜哥儿养得太过精细了,镇国公府的男儿怎能如此娇养?!
只是苏云朵也不好因此责备曾茹。
喜哥儿是曾茹唯一的孩子,虽说她不是不能再生,却也一直没有喜信。
之前是因为难产伤了身子,陆瑾焙希望待曾茹调理好身子之后再考虑生育的事。
在京那些日子,曾茹没少被方氏提点。
方氏的这些提点虽说表面是是为了曾茹好,却几乎句句都戳到了曾茹的肺管子,疼到骨子里。
自打从京城回到勃泥城,曾茹就不再听从陆瑾焙让她再调理半年的建议,打算已尽快地再怀个孩子。
只是几个月下来却一直没能如愿,对喜哥儿就更是看得紧了些。
每个孩子都是爹娘的心头宝,宝贝些本也无可厚非,只是镇国公府的男子成年之后注定要担起保家卫国的重任,自是不能任曾茹如此发展下去。
苏云朵思忖片刻让自己的马车尽量与曾茹母子的马车并行,将抱在怀里的乐阴儿交给奶娘,将车帘撩开一些提高声音对着曾茹的马车喊道:“喜哥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曾茹的马车内刹时静了下来,苏云朵知道这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曾茹母子俩都噤了声,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