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鬼话,还是留着骗小孩儿吧!
容夕奋力挣出一只手,把他的脸推到一边。
病房外还有巡逻的护士,她不敢大声吵闹,怕引来旁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只能压低声音,怒叱身上这个炯炯有神的魔党:“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
季慎幽怨的扁唇:“唉,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个爱的拥抱呢,一别半月,你就不想我吗?”
容夕气得恨不得踹他一脚:“想你的头!快点起来,你压着我肚子了!”
季慎控制的很有分寸,并没有压到她,不过听到容夕这么说,他也就撑起上身,顺势和她一起躺在病床上:“听说你被霍格揍了,只断了一根肋骨,真是幸运啊。”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容夕反驳无能,闷闷道:“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的。”
“我相信你,加油噢——”
一个“噢”字被他说得千转百回,容夕咬牙坐起身,不解的看着他:“哎!你到底来干什么?难不成是专门来嘲笑我的吗?如果是这样,你可以滚了!”
季慎枕着手臂,怜惜的看着容夕:“我怎么舍得嘲笑你,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我不用你心疼,你只要离我远远的就行了。”
“你真无情。”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好啊,”季慎抬起一手支着脑袋,神色慵懒、笑容淡定的看着她,“用不用我帮你喊?”
容夕一脸黑线。
要是现在大喊大叫把人引过来,说这里有个魔党,她能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答案是不能。
如果把季慎逼得狗急跳墙,他把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交代了,她这辈子都要完蛋,兴许还会被都警当成嫌疑人抓起来。
她才当一天的血猎,还是个实习生,她不要这么快就乐极生悲啊!
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甩不脱这块牛皮糖,她觉得很悲催:“你到底想干什么?又来吸我的血吗?我告诉你,季慎——”
她越说越气,索性一把扯住季慎的领口,把他拽到自己跟前:“我们已经两清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季慎原本一直低垂着眼睛,被她揪到身边的时候,忽然抬眼,用那双水光流转的紫眸定定的看着她。
容夕凶狠的盯着他:“你看什么看!”
这家伙是她劫持车子的唯一目击证人,时不时的在她眼前晃悠,她很有压力啊!
季慎顺着容夕的力道坐起来,就势贴近她的脸,声音温柔:“见到你有精神跟我吵嘴,我就放心了。”
“……”容夕觉得他这话说的还像人话,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一些,“我没事,你快走吧。”
季慎“嗯”了一声,慢吞吞的坐起来:“那我就走了。”
容夕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他躺过的雪白被子上,出现了一小块刺目的血迹。
这血不是她的,这么说就是——
她怔了片刻,二话不说,伸手就拉季慎的衣服。
季慎站在床边,咯咯的轻笑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又舍不得我走了吗?”
他笑着想要阻止,然而容夕已经利落的解开他上衣下面的几颗扣子,把衣摆撩了起来。
只见他那段精瘦窄紧的腰身一侧,居然有个还在淌血的血洞!
容夕愕然的看着他:“你——你怎么又受伤了?”
季慎把衣摆从她手里拿出来,漫不经心的盖住了那个伤口,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