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一愣:“你……知道?你刚才都看见了?”
“梅说过。”索尔似乎没发现她的窘迫,继续道,“我弟弟小时候也被同伴欺负过,他那时候比较瘦小,开始是我帮他出头,后来他觉得很没面子,就去学了近身格斗。”
他比了个挥舞小刀的手势,龇牙笑:“近战法师,了解一下。”
佩特拉有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那可是诡计之神啊!不敢比不敢比。
“对了,你说要找仆人,找到了吗?”她转移话题。
“今天那个?他没通过考核。”索尔嫌弃地皱眉,“做的姜饼比梅冰箱里放了两个星期的还难吃。我想我可能需要和托尼联系一下,让他给我找个会做法国菜的大厨。”
“米其林五星的那种?”佩特拉随口接了一句,看到索尔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连忙打断,“别别,我开玩笑的!”
“哦,我也只是开玩笑的。”索尔淡定道,“我可没有手机。”
“……”好吧。
*
没想到索尔还是成功雇佣了一个仆人,沟通融洽,最终商定用他的阿斯加德金币付周薪。
不知道是他从哪条街上找来的流浪汉,胡子一把,看着有些上年纪了,却意外得很会做家务。佩特拉去蹭了几顿,简直不想再回家。
还好,最近梅和披萨店的老板打得火热,天天往外跑,下厨的次数大幅度减少。之前她就不缺追求者,只不过为了照顾佩特拉,并没有考虑过找男友。现在认识了索尔,有他帮忙照看佩特拉,安全得很,梅也就放心地去约会了。
这周末他们要去长岛,佩特拉放学回来,梅准备意大利面做晚餐,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乖乖在家,不要到处乱跑,晚上不要给人开门,知道了吗?”
佩特拉用叉子搅了搅面条,实在难以下咽。等梅出了门,她果断把晚餐倒入饭盒,装进了冰箱,溜到隔壁敲门。
“嘿,来得正好。”索尔见到她来一点都不意外,笑容满面,“我让杰克做了澳大利亚菜——你吃过袋鼠肉不?”
佩特拉摇头。
索尔扭头,嘱咐厨房里的杰克,给她装了一大盘肉。
他租的这间房不大,桌子也只配了两张椅子。在阿斯加德之神的认知中,仆人是不上桌的,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杰克看上去也没有丝毫意见。
佩特拉在索尔对面坐下,打量着被装饰一新的屋子。
橱柜上多了一排奇怪的木雕,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羊头,连餐桌上都摆了一个古朴的银质蜡烛架——索尔说这些是从阿斯加德带来的,都是他的珍藏。佩特拉对他的审美不敢苟同。
电灯没开,杰克给他们上菜之前,就点燃了蜡烛。整个客厅只剩下橘色的蜡烛光,在电风扇的势力范围内缓缓摇曳着。
“那个,索尔……”佩特拉咽了咽口水。
“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有点怪怪的吗?”她迟疑着问。
“哪里?”索尔不明其意。
“就像是,烛光晚餐?”
索尔环视一圈:“我觉得挺好的。怎么,你不习惯吗?这是阿斯加德用餐的传统。”
“……”你是神,听你的。
佩特拉叹了口气,把书包放下,挂在椅背上,拉链下露出一截黑漆漆的金属物。
索尔对一切地球事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