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李思月忽然灵光一闪,“我记得……那个小贱丫头以前最是害怕来福了。”
她站起身来,“我这就去让下人给闫哥哥捎个信,让他明儿来府上玩!”
说罢便迈着轻快的步子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待李思娇走后,丫鬟冰兰走过来轻声笑道:“小姐真是好计策!”
李思月抿着一抹得意的笑,“我不过是给这个蠢丫头提个醒罢了。”
次日清晨,李尚香是从冰冷的衾被里冻醒过来的。
她起了床,却见沁儿一直窝在被子里不醒,走过去叫了她一声,见她脸色不太对劲,于是探了探她的额头。
这丫头居然发烧了!
“沁儿!”李尚香轻轻拍了拍沁儿的脸,沁儿迷迷糊糊地转醒,“小姐,你醒了?”
说着,她连忙要坐起来。
李尚香将她按了下去,“你发烧了。”
“嗯……”沁儿浑浑噩噩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难怪脑袋这么重。
“我去给你煎药,你先躺着。”
“小姐,不用了!”
“听话。”
说了这两个字,李尚香便出了门。
煎药?这府上哪有什么药可煎?有也不会给她们。
沁儿浑身乏力地想着,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虽心中担心得紧,却还是挨不住迷迷糊糊地沉睡了过去。
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李尚香出了屋子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药……这个府上管事的是大夫人,要讨药恐怕只能去找大夫人。她可没抱什么希望在府中那些个丫鬟婆子身上,这府中除了沁儿,没一个人给过她好眼色。
于是她沿着小径一路朝大夫人的寝房方向走去。
刚踏上通往大夫人寝房的朱漆回廊,一个人影忽然挡在了她前头,是李思娇。
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李思娇鄙夷地扫着她,“站住,要去哪儿啊?!”
李思娇身侧,是怀抱着一只幼犬的李思宁,亦是带着一脸鄙夷的笑。
李尚香毫无心思去搭理,单单轻抿着唇不说话。
“这条路是通往夫人寝房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李思宁看了李思娇一眼,眼底藏着一丝狡诈。之所以称大夫人为夫人,是因为府里大夫人立下的规矩,所有非其嫡出子女,都应称其为夫人。
“我就是要去见夫人。”李尚香道。
“见夫人做什么?打伤了我的丫鬟,难不成你还想恶人先告状?!”李思娇讽刺一笑,“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夫人可决计不会向着你这边!”
李尚香睨向她,眸子冷冷的,看得李思娇无端端地心虚。
“你误会了,只是想与夫人讨点治风寒的药,沁儿病了。”
李思娇正要说什么,被一旁的李思宁阻住了,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朝李尚香哂笑道:“原来是这事,妹妹可真是心好,为了区区一个丫鬟亲自来向夫人讨药。可你觉得夫人会答应吗?“
一旁的李思娇嗤笑一声,“真是一只青蛙掉进井里,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好歹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姊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李思宁又说话了。
李思娇微愕,不知李思宁心里藏了什么主意,不过既然答应过来帮她,又都是同仇敌忾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