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高傲,觉得她对千城越太过不敬,便开口训斥。
李尚香这才反应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需向大臻国皇帝行礼的玥烙了,她转过身,朝千城越双手交握行了一个标准的兵礼,“抱歉,一时忘了。”
“你!”吴义气得够呛,刚要上前,被千城越给拦住了。
千城越狐疑地看着她抱着的拳,抿着浅笑走近她道:“你这是哪里学来的礼仪?”
这样行礼的方式,只有大臻国的军队才有。一个商户的庶女,怎么可能知道大臻国的兵礼?如果只是见过,也不会第一反应就是行这样的礼。
李尚香意识到自己行礼上的不妥,面不改色地道:“曾在茳东时娘亲救过一个来自大臻国的逃兵,这礼就是从他那里学会的。尚香以为千城将军是一国之将,理应向将军行兵礼。”
这话圆得半点破绽也没有,千城越轻笑出声,“我们寕国的兵礼可与大臻国的不同,你看我!”
说着他抬起双肘,左手握拳,右手伸直搭在左拳上,朝她摆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兵礼动作。
刚想问她是否学会了,她却站直了身子道了声“免礼”,之后拿起烤好的馒头吃起来了。
一旁的吴义面色有些怪,看了看自家吃了瘪却尽力维持君子风范的主子,想笑又不敢笑。
她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一本正经戏耍堂堂千城大将军的人!
千城越清了清嗓子,“本将军此番前来是来讨回披风的。”
“你的披风我让沁儿帮你洗了,就晾在外面。”李尚香漫不经心地道。
千城将军出门一看,扫了一整圈才终于将目光定格在挂在一根不起眼的竹竿上的一坨硬邦邦的黑冰上,那下面滴出的水结成的好几根冰条儿约摸有一寸多长。
他身边的吴义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瞥了吴义一眼,吴义连忙将笑给憋了下去。
李尚香从屋里走出来,“等干了我会让沁儿送去贵府的。”
“干?”千城越忽然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一向很喜欢的那件披风,很是无奈道:“你觉得就这样的天气,能干得了么?等干了的时候我的披风估计也成挂这儿的一块烂布了。你知道这布料有多名贵,绣工有多难得么?借别人的东西怎能如此潦草对待?”
“名贵?”李尚香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相比于我穿的,确实名贵得多。”
但以前她还是玥烙公主的时候,这样布料这样绣工的衣裳她是一抓一大把,所以在她看来,这件披风不过稀松平常,并不觉得有多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