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宫里的人?”李尚香颦了颦眉,待他们走后,瞧了瞧不远处的一座宫楼,快走几步轻轻一跃踩上二楼的阑干,再一跃,身影微旋,落到了三楼的阑干内,低头望去。
不远处的热闹之处好像搭了个彩色的戏台子,有青衣正咿咿呀呀在台上唱着戏。
席间葡萄美酒,山珍海味,落席的男男女女皆服色鲜艳各异,花花绿绿。
当她目光落到一脸娇柔的李思月身上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大皇子正举办寿宴的栾星宫。
宴会间,戏子下了台,元安城最有名的燕歌楼的舞曲便弹奏开了,一群轻纱赤脚的女子从一群勋贵子弟身前轻踏而过,跳起了浓香艳舞。
祝寿的话早在刚进栾星宫的时候都说过了,此间只需看看舞,听听歌,饮饮美酒,品品佳肴。
大皇子扫了一眼宴上的所有人,目光落到李府的一众少爷小姐中,随即又挪了开去,端起美酒朝大家示意了一下,所有人便都端了酒,一同怯意饮了下去。
席间的千城越也朝李府的一众少爷小姐看了一眼,没见到李尚香,不由眉心微皱。
一旁的五公主千城茗见他欲离席,放下正欲送进樱口的葡萄道:“越哥哥,你要去哪儿?”
千城越一笑,“没有啊。”
说罢,端起酒杯道:“来,越哥哥敬茗妹妹一杯,祝茗妹妹呀越来越漂亮!”
五公主扑哧一笑,“谢谢越哥哥,我也祝越哥哥越来越英俊,将来娶一个漂亮的嫂子!”
说罢故意朝对面一派端庄的宰相之女秦楚儿眨了个眼。
秦楚儿见她笑得如此奇怪,优雅地勾起唇角,纤纤细致指抬起酒杯朝她与千城越大方地敬了一杯。
千城越脸上的笑淡了淡,朝秦楚儿回了杯酒。
坐在他斜对面的李思月瞧见了五公主的小举动,不由朝秦楚儿看了眼,闷闷哼一声,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缩紧,只恨不得将酒杯掐碎。
“大姐,你怎么了?”李思宁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也朝千城越与秦楚儿看了眼,心中不禁了然。
虽然宁安王妃一直说想要将李思宁许配给自己的儿子,可毕竟李家只是商贾,比不得宰相府的高贵。
一早便听说宰相有意与宁安王府结亲,将自己的独女秦楚儿嫁过去做将军夫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宰相大人真想,到时向圣上请一道圣旨赐婚,那李思宁也只有做侧夫人的份,来去也只能是一个妾。
李思月兀自生着闷气,先前是李尚香,现在又来了一个秦楚儿,心中无端端就生出不少危机感,怎叫她心安?
见千城越离了席,便也闷闷地起了身。
李思宁也跟着起了身,陪着她出了宴席。
李思娇不知道李思月何事不高兴,呢喏了一声“活该”,继续开心地吃着她的东西,另外偷偷瞧瞧那四皇子千城熹。
“大姐,其实你根本不必忧心。”
李思宁陪着李思月在一处花坛间的石子路上走着。
“王妃之所以要将你许配给千城将军,就是因为大夫人曾于她有救命之恩,王妃是何许人?即便宰相有意联姻,她想必也是绝不会应允的。要知道,当今太后对王妃可是疼爱有加,怎么也会站在王妃这边的,王妃不答应,太后就不会答应,皇上总不能为了这么件小事就忤逆自己的亲娘吧?”
听李思宁这么一劝说,李思月阴沉的心稍微明亮了一点,“你说得对,王妃不是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