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霆手一顿,半响之后,问:“一身绿袍,行为无耻至极的男人?”
沈容一惊,正要转头,却牵动了伤口,呲牙的“嘶”了一声,还是觉得不动了。
“你怎么知道的?认识?”
霍景霆继续上药,淡淡的道:“枉你现如今还是魏国的魏王,怎连魏国的国师都不认识。”
魏国国师……原来魏国还有这么牛逼的职业,只是离辰这个人一点逼格都没有!哪里像是国师,分明是个无赖。
“国师在五年前就离开了魏国,据说是周游天下,此人精通五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为各国积极拉拢的对象。”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会不会算卦?”
“人称国师为半仙,你说他会不会算卦,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效忠先王,怎会把你掳走?还沿途留下了记号。”在追赶数日,无论怎么都追赶不上,霍景霆就有所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在这世间就他所知道的,能做到日行千里的千里驹,就数离辰从草原上带回来的雪驹最为出名。
“寡人明白了!”听到霍景霆的话,沈容豁然开朗,顿时怒目睁眉,“那家伙就是算到了公子玉会有此一劫,特意把寡人送到公子玉哪里给挡劫的!!”
混蛋!王八蛋!
要是算出来公子玉有所危险,就不能亮出身份来军队中告诉众人,好让众人做好准备?
沈容在心底痛骂离辰,而霍景霆却道:“国师既然能算到公子玉有危险,那么也就算到,怕是只有你能救下公子玉。”
沈容冷哼了一声,啐道:“放屁!他明明就说了,说未央城中有人写信给他,说寡人最近不安分,特意赶回来管教寡人!管教?他有什么资格管教寡人?!”
“国师确实有资格,若是论备份,你要喊他一声仲父。”
沈容……
“你说,他是先王的……弟弟?寡人可没曾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位亲戚,那年纪怎么看都与你差不多吧,而曾祖父都已经去世有几十年了,这儿子怎么出来的?”
“是结拜的,且国师的年纪,谁都看不出来。”
结拜这一茬她就不说了,可年纪听霍景霆这么一说,感觉是个不老的老妖怪。
“是谁给他告密,说本王不安分?陆铭还是青决?”
“不管是谁,当务之急,应当是怎么处理公子玉的事情。”霍景霆一路赶来,在看到残破的马车之时,再听那小厮的哭诉,顿时明白了沈容个怕死的竟然亲自去做饵引开了刺客,想到此,怒火大盛,她倒是有本事,有本事就别怕死!
说到公子玉,沈容才想起来那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个病秧子的公子玉。
“他怎么样了?”
“昏迷了,公子玉随行的大夫说无事,就是身子骨虚,要养。”
又一个大男人,身子竟然虚到这地步,想想也为他以后的小娘子担忧了。
“没生命危险就好,也不枉寡人做饵……嘶,轻点,疼!”
霍景霆冷哼了一声,并未理会喊疼的人。
上完了药,霍景霆用被子把沈容盖得严严实实的,比露的那个还要谨慎。
“你和公子玉都有伤在身,大军还有几日才能到汾水,故这几日就在这驿站稍作歇息。”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都已经有两个病秧子了,再赶路,燕国和魏国估计都要乱套了。”若是赶路,她兴许还能熬到回到魏国,但那身虚体弱的公子玉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