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伤口,犹豫了一会,然后探出手准备附上去。
那本像是昏迷的人却是伸出手抓住雪无的手,力道很大,瞬间就让雪无感觉到了痛感。
她若有所思的转过了头,脸颊被他的发丝刮过,痒痒的。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精致白皙的锁骨的形状,从暗色阴影延伸出来的发丝,还有那此刻微微扬起的下颌。
他的气息一瞬间冷冽,像是在辨认什么,直到雪无转回了头时,身体才再度松懈下来,软软的靠在她身上,附在她手上的手也挪移开了。
似乎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
雪无若有所思的看着此刻细密出着薄汗的男人。
他的指尖很冷,带着点点细密的汗水,却是不愿意松开雪无的手。
雪无将冰霜附上了他小腹上的伤口上,暂时冻结了他的伤口。
受伤了,为什么还要硬挺着不肯开口说要回去呢?
雪无看着那个此刻明显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低烧的男人。
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反而被握的更加紧,连那漂亮的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眼下应该怎么办。
雪无望着一望不见尽头的山路,而现在他们处于的位置是在半山腰,暴晒于阳光之下,而贴着山峰又刮过阵阵刮骨的疾风,割的人脸颊生疼。
“不,不要……离开。”一阵低喃伴随着风呼啸的声音砸进了雪无的耳朵里。
她低头看着那薄唇一开一合带着细小声音的男子。
那褪尽血色的唇,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
然而雪无只是茫然的看着他。
他说了什么吗?
揉碎在风里的声音太过弱小,分辨唇形又因他的动作太微小而分辨不出。
雪无只能附耳上去,听他说的话。
没成想因为凑得太近,耳朵直接擦在了那形状完美的唇瓣上,摩擦出了阵阵的酥麻痒意。
雪无迅速的撤离,用另一种手揉了揉耳尖,面色浮上一抹薄云。
却也是听懂了他嘴里的那两个字。
雪无压下了心里翻涌的某些情绪,扶起他抬眼在四处看了一眼。
蜿蜒而上的山体极为陡峭,脚下随便走错了都有可能一脚滑下山崖下。
脚下的石子不停地的滚动着,雪无小心翼翼的扶着已经差不多进入深昏迷的相国大人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尖利窄道上。
疾风刮的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雪无不得极为认真的辨认的前面的路。
越往后走的道路越来越窄,窄到了二人勉强能行的铺满了尖锐石子的陡峭不平的石路。
而那人靠在她肩头毫无知觉的动作,但是每当雪无想抽出手时候倏地又握紧了。
如同水蛭一般紧紧地贴着她。
雪无的后背都是男人的心跳声,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雪无的后背,双手从腰部交缠过来,头紧贴着她的颈部,看上去就像是粘人的孩童一般。
不过没有这么大的孩童就是了。
雪无紧蹙着眉,剑生第一次遇到了困难。
她尝试着一点一点的迈着步子往上走着,本来她也考虑过后退,但是每每想起之前不知名的箭矢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先不说丛林的危机,那不知名的暗箭在之前她和阎斐来的时候并没有,过了一百年之后,这里都暗藏了一些危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