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帝的心腹刘安是个人精,花了几天琢磨明白了,趁着天帝得闲的功夫,小心翼翼地说:“昨日还听凤鸾宫的婢女说,天后近日不太舒服,天帝,要不要去看看?”
天帝似是有些纠结,揣度了半天,还是放心不下,也明白这些天的思虑缘由,便点点头,安排刘安准备了。
这边重烽岛,任胜,任朔在尊皇的殿前等候,两个人各怀心事。只听门口有人传话,宣二皇子进殿,那五皇子的脸色立刻变了一个色儿,父亲这些年的仙力是愈发不如从前了,到了继位的时刻,他不可以功亏一篑,那可是他等了几万年的位置,那可是他拼了几万年的权利。现在二哥进去是有何指令,他的心思越来越急,任胜心里想的都在脸上浮了遍。他拭了拭脸上的汗,想起王妃在临走前的嘱咐,不可急切,不能急,不能急,他心里这样安慰道。
到了凤鸾宫前,殿前的守卫传报天帝驾临,不一会儿天后带着侍女出来迎接,天帝看着那和夏桐刻着一幅模子的天后,这几天的梦魇终于得以解答。天后微微行个礼,神色冷淡道,“不知天帝驾临,我只怕照顾不周。”
天帝说:“我听别人说你近来不舒服,想看看你是否有恙。”
天后有些委婉的语气:“是些小事,不足挂齿。”
旁人看在眼里,只道是他们锦瑟和弦,举案齐眉。可是再冷请不过的关系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了。
那狐狸心思的刘安打着圆场,向天后说:“天后,外人都道您与天帝二人是情深意切,这更深露中的可还是快些进殿去吧。”
天后闻言也只能略微侧侧身子,恭请天帝进去的意思了。
任朔扶在尊皇的床前,看着法术减损严重的父亲,不禁有些心酸。
尊皇气息微弱的开口:“朔儿,我已大期将至,唯有一个愿望未曾实现。”
任朔闻言,赶紧跪下,“父亲怎可胡言,您不会有事的。”说罢眼泪顺着脸颊流出。
尊皇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儿子,也不禁有点心酸,把他扶到身边:“我盼了几万年,筹备了几万年,就是想统领这天界,如今我只差收网了,可是还差一点点,这些年我逆天行道,精力一天天损耗,我的精力怕是撑不下去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你该知道的事情,剩下的事我会帮你安排好。”
“父王,”任朔蹙禁了眉头,他知道父王的野心,可父王法力的损耗是逆天而行的结果的事实,还是让他不免有些冷汗。他明白权力的诱惑,可是像父皇这样筹划了半辈子,却不能看着万民朝服的局面,真的值吗,他不禁有些心酸。
尊皇没有注意任朔的变化,自顾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拉拢夏冬吗?”
任朔的注意力被夏冬的名字给拽回来,
“儿臣不知。”
“那是很久以前了,天宫的掌银使历来是有天庭选取人来担任职务,上一届便是夏冬的妻子欧阳青。那欧阳青与夏冬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谁曾想那天帝竟然也痴恋于她,于是在几百年前在天宫设计一场内乱,把欧阳青赐死了。”
尊皇接着描述道,“我暗中派人调查,夏冬前些年到处云游四海,只当是将此事放下,可是好巧不巧,他从一个他救过的小仙里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任朔眉毛紧蹙,像是猜到了些什么。
尊皇说:“夺妻之恨,常人岂能忍耐,在那场内战中大家都只当是欧阳青死了,可是没曾想几年后天帝迎娶的,夏冬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