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那些想要追求纪女的书生公子蔫了心思。
原来爱慕已久的女子竟然爱喜那些武夫。
他们自小含着金汤匙,哪会懂那些打打杀杀之事,只有去看热闹的份。
纪北歌至交二皇子唐昱听闻此事后,一路杀到纪府,还没踏进门就吼了声,给坐在大堂内吃茶的纪北歌吓了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
气得他直指着面前人儿的鼻子。
她好歹也是太傅之女,怎能去与那些武夫混为一潭。
纪北歌葱葱玉指剥开一颗葡桃,递给唐昱。
“喏。”
正准备张嘴的唐昱一愣,怒哼了声,一掀锦衣坐在了她对面。
本来给他剥颗葡桃消消气,没想到还不领情。纪北歌撇撇嘴,自己吃掉了。
“这不是爹爹急着我的姻缘。”
“那你就想着比武招亲?”这纪北歌胡闹,太傅也由着她?
“反正最后那人,爹爹肯定不满意,你急什么。”她慢悠悠端起茶水往嘴边送。
可惜这人还未反应过来,满心都是纪北歌比武招亲之事,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把京城里的告示掀了,跟他说是乌有之事。
想着这傻子未转过弯,干脆就不告诉他了。
“你要是想来,随时恭候,若是大胜,我就做你的二皇妃。”
这话把唐昱气的直跳脚,纪北歌就是欺负他拿她没法子,才敢这样。拍了两下桌子,起身便要走人。
“这刚来就走啊?”
“不屑见你!”
纪北歌微微晃着二郎腿,剥了颗葡桃送进嘴里,凉凉的酸甜味透过舌尖散在口中,小人儿眯了眯眼,看着气呼呼离去的背影。
真是口是心非。
正来大堂的孟管家见二皇子离开,叹了口气,准又是小姐惹了不趣。想着老爷吩咐的事,无心再顾这些,匆匆出门去。
比武招亲的地方,定在了京城的四镇武场。
原来这地方,是每年年关时将军们秀自底蕴之处,或是平日里哪家公子小姐发生口角,便在此处比文斗舞,却不想现被纪家小女拿来比武招亲。
最初想用花船节边上的石盘戏台,被纪北歌推掉,称那地方狭小不易打斗,而且节期马上就到,不便去打搅,之后选去了四镇武场。
这天来的人,比预料中的要多得多。
毕竟听说这纪家小姐惊为天人,城边的人也凑热闹来一睹芳容。
漫漫人群中纪北歌并没有发现唐昱。
看这一个个来的人,纪景天才意识到,自己被小丫头耍了。各个面露不善,一身糙肉拳拳相躯,怎会放心把她交付到这种人手中。
“爹,你看歌儿这法子不错吧,你这将来的闺婿,可不怕让人欺负了。”
欺负个屁!
孟管家挤上台,咳了两声。
“想必诸位都知道了,今日是我家小姐比武招亲的日子,各路豪侠尽可大展身手,最后的胜出者便可做我纪家的闺婿。”
这一字一句,听得纪景天心里是一颤一颤,万一这最后真跟人走了,他可怎么交代。
一众前来比武的人站在台子左方,就是没人上去,枪打出头鸟,都不愿先去暴露自己的实力。
“既然如此,那俺李卓先来!”
人群中一个身长八尺,身着麻衣布衫的壮汉走上台去,那人虎背熊腰,苍髯如戟,两眼大如铜铃,只见他抽出别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