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三招撂倒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若是寻了他不趣,死无全尸怕也不是最惨的。
不过,她纪北歌就没怕过谁。
涅尧修长的指骨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细长的桃花眸随意瞟了一眼她头上,突然停下。
“为何不带?”
识货人一眼便知,那翡翠簪子是个上乘的宝贝,当今皇宫里的妃子见了都得羡慕一二,也就只有皇帝头冠之上嵌了一颗。
纪北歌有种躲过一劫又来一劫的感觉,心想伸手把面前的桃花劫倒掉,定是这东西的不是。
“贵重之物,平日里就算了。”
那种张扬的玩意儿,今日又是皇后生辰,带去宫里明摆着被人惦记?
涅尧一听嘴角微抿,小丫头还算聪明。
“所以就独身跑出来与二皇子喝酒?”
又扯回来了。
纪北歌实在不懂,这事跟他有何干系。她与唐昱自幼一块长大,两人的关系也早已人尽皆知,倒是他,有何理由跑来问自己这些。
而且,这人这个时辰,带着个小下属独自在这,才觉得奇怪。
“涅公子多管闲事了。且不要逾越了那日所说的规矩。”
求于人还要谈规矩,恐怕也只有纪北歌能做出来。
涅尧正了正身子,斜倚在靠垫上,慵懒华贵,看的纪北歌眼眸剧缩。如果不是一直在这,还以为是两个人。
“虚无之事,做的也要像些。”
话里话外,以后离唐昱远点。
幸亏唐昱不在这,不然,非要闹个鸡飞狗跳。
“既然话说到这了,那么请问,涅公子乃何人?”
这话问的涅尧眼色微沉,添了一层霜寒。
纪北歌不觉得,随便一个武功深高之人,随意帮自己平了那李卓,随意应下自己无理的要求,再随意送与自己极其贵重之物。
而涅尧,必不可能会是那种人。
犀利的身手,慑人的气势,未曾显露的真容,还有、、、、那日晚上一身的血腥味。
她可不想夜里突然被人拿了性命。
只是她小小太傅府之女,无利可图。涅尧也不似缺财之人,不混朝堂商户也不需要权势。
到底图她什么。
纪北歌盯着罗裙上的绣花愣了会神。
难不成是看上她的美色?悄悄打了一个寒颤,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我是何人。”
涅尧突然起身,紧盯着纪北歌。
一袭白衣,举世无双,若是未见那是出手,在她心里,定然是如玉公子,奈何满身戾气不容得忽略,还有那副面具。
很让她好奇究竟是何样子。
“时日到了,你便自知。”
?
门突然被打开,之间唐昱气冲冲的站在那,才猛然想起把他晾了多久。
而涅尧不知何时离去,给她留了八个字。
何为时日到了?
她只不过凑巧请人帮个忙,怎么还要打起哑谜。
“你在这上什么神!也不回去!只怕是被那人鬼迷心窍了罢!”
“胡扯!”
纪北歌拉着唐昱往回走,谁知道她稍稍愣了一会,人就不见了。
被涅尧扰了心思,那几坛桃花劫看着碍眼,也未动,唐昱有幸不用像上次那样,能自个走回宫里。
皇后寿辰次日,宫里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