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歌看着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忍住笑。
“连唐昱都要躲过。”
“有些事还是不能谁人都知晓的。”
放在先前,她可能还会觉得这是句玩笑话。不过人在经历过生死之后对很多事的看法都会改变。
“那日我问你,你说,这玉佩,是你娘亲从一位有缘人那里求来的。”陆衍看向她。
煮完粥的纪夫人恰好从后厨出来,见两人站在那,想着过去看下在做何事,发现唐昱并没有跟随过来,便藏匿于柱子后,听闻两人讨论。
“是。”
“那你娘亲可记得那位有缘人?”陆衍追问着。
“许些年前的事了,我娘亲她,也记不清了。”
许些年前的事?
纪府与北府陆家并无多少交际,这陆家公子来找歌儿说什么许些年前的事?
“我几年前随好友外出游玩,曾看到过一张图案,那图案上的玉坠,与你的一模一样,”
这话逗乐了纪北歌,她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看向池中的锦鲤,春烟袅袅,倒也自在。“这世间,相似之物大有其在,陆公子就怎么这般确定,是我的那枚玉坠?”
她这句相似之物大有其在,听得陆衍微愣。
可是那图案上的玉坠,大有来头,不可能被随意复刻了去,还带在一介女子身上,或者,是那有缘人、、、
“不知你听没听说过雇佣行。”
那个万事皆可用银两来解决的地方,不管是宝物,还是人命。
“我那日去的时候,听闻双教之一在寻这枚玉坠。”
“双教之一?”
“就是十几年前的、、、、、”
“歌儿。”
纪夫人的出现,把两人吓了一跳,被打断的陆衍不着痕迹往后退了退。
“娘亲?你怎么过来了?”纪北歌问道,刚刚还跟着爹爹去了书房,现在又出现在这。
纪夫人看了她一眼,然后打量着陆衍,“早饭时你爹爹未喝那莲花粥,定还惦记着,于是我又去给他煮了些,倒是你两人,在这作甚,也不见唐昱?”
“啊?唐昱啊?他嫌这看腻了,陆衍来纪府的时候不多,我便带他过来转转。”
北府陆家长有一子,风流倜傥俊逸英才,上次来府上时与孟管家寒暄几句便走了,这次站在面前,倒也有些样子。
只是、、、、
“转转也罢,只是别让唐昱自个一人在那苦等着,”
看看看,她这娘亲,又来了。什么自个一人苦等着,前堂给他备着茶水糕点,叶儿也在,哪能空落了他一人。
“这纪府的景色,也都观之入眼,倒不如我们回去,别让唐昱一人。”纪夫人在此,陆衍肯定不能再说下去,反正这玉坠她也没带在身上,先提点着她,日后再说也不急。
回去便回去,可陆衍话未说完,憋得纪北歌心里甚是难受。
三人在纪府用过午饭,唐昱称宫中新进贡的那些大玩意儿不能给她送来,邀两人去皇宫看,闲着也是闲着,便一同去了。
这一路上,唐昱阴着脸,不理会纪北歌。
合着这是生气了,给她摆脸色看呢。
纪北歌实在拗不过他,戳了戳他的胳膊,“我跟你说还不行。”
坐在一边的陆衍凤眸微眯,看向她。
唐昱一听,高兴了,忙转过去,仔细的听着。纪北歌撇了陆衍一眼,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