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船上那些黑衣人,心底出现几丝恐慌,欲要挣脱结果后颈挨了一个手刀,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陆衍缓过神,拍了一下脑袋,怎么就让人在自己眼前掠走了,先不顾别事,顺着那人的方向跟了上去。
这一路追着,最后停在了倚春楼下,陆衍震惊之余,心下暗叫不好,居然带她来了这烟花之地。
还未等进去,门前站着的几个风月女子看到他后,蛇腰轻扭,凑了上去。
“哟,这不是陆公子吗,快进来坐坐,姐妹们定会好好招待~”
“许些日子不见陆公子了,你也不想奴家~”
“就是,姐妹们都等着你来呢~”
一时被这莺莺燕燕缠了身,旁人看来个个都软腻到了骨子里,奈何他心系正事,随便应付几句扔了几靛银子打发了,这才进去寻纪北歌。
“陆公子。”正要上楼,恰巧被下来的老鸨看见了。
“陆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他当然不能把他来找人之事告知她,寻了几个借口,匆匆忙忙去了二楼。
老鸨勾了勾眉眼,碰了下身边的姑娘。
“去,看看陆公子是来作甚。”
“是。”
平日里一来就会要几个姑娘过去作陪,今天这般,可不像他。
满脸阴霾,吓得楼里的姑娘们都不敢靠近他了。
“公子,人带来了。”
稍稍清醒过来的纪北歌听到这句话,猛地睁开眼睛,面前坐着一个男子,还有倚春花魁——听婳。
“醒了?去,扶她起来。”
话落,一旁的听婳起身,走向纪北歌。
人过来后,俯下身还未碰触到,只见她往后退了退,显然是不想让听婳碰她。
听婳见此,眉眼巧笑,衣袖遮面咳了两声,“公子,纪姑娘有些害怕罢。”
莫名其妙的把她带到这里,醒来就见一青楼女子,哪有不害怕这一说。
纪北歌起身,走下床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凳子上,警醒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像只小狐狸,藏起眼底的不安,露出獠牙。
这副样子倒是有趣。
“坐那么远作甚,过来。”
方才从昏迷中未清醒过来,只记得躲听婳,并未去看那男子的模样,现在清醒了,发现那人竟如此好看。
一袭黑衣身形与涅尧简直如出一辙,却没有涅尧的那骨子戾气。
这番话纪北歌权当没听见,照样坐在门口,对他不理不睬。透过门缝向外看去,突然就看到了正在挨个屋子寻找她的陆衍。
收回目光,扭头转向黑衣男子,“不知公子把我掠到此处来,是有何事。”
男子将茶递到嘴边,停顿了下,没有喝。冲听婳摆了摆手,示意她去拿些酒来。
听婳这一出去,正好就被陆衍瞅见了。
“无事,就是想请你来坐坐。”
请她来坐坐?若是真有心请她,为何还要在闹市把她掠走。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男子笑了两下,温润的声音传入纪北歌耳中,放在平日,她定会夸赞。
“你这小丫头从未见过我,又如此戒备,请你,怕请不来,干脆,就用了个别的法子。”
干脆,就将她掠来。
掠来就算了,还掠到了青楼里,真当是个好地方。
大概是坐的时间长了,纪北歌起身,来回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