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办?顾鸣筝哭笑不得,将她扶了起来,让傅雨笙倚在树下。鸣筝跪坐在一侧,手搭在她腕上,检查一番,发现她身上有数处刀伤,肩头还有一处箭伤。
身上的金疮药已经用完了,只有刚刚采来的小蓟。她犹豫片刻,将小蓟分了两份,一份用在傅雨笙身上。为她处理好伤口后,顾鸣筝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没走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向树下昏迷的女子,叹一口气,又回来搀起她,带着她离开。
林子深处,楼政刚刚射杀了一只山狸,正在剥皮,准备架火烤肉。此时顾鸣筝回来,看见他的动作,也顾不上傅雨笙,连忙跑过来制止他:“政哥哥你干什么?你身上的伤刚刚包扎好,万一裂开了怎么办?”
“我没事。”楼政无奈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刀子,“筝儿,总不能让我什么也不干,光让你照顾我吧。”
“少来了,你要不是给我挡刀,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这刀伤再重一点,你左臂就要废了!”她按着楼政坐下,“现在你受伤了,伤员就该听话,我让你别动你就不许动!”
楼政只好坐下,任她摆弄自己的胳膊检查伤口,眼底含着温柔的色彩。顾鸣筝认真检查了两遍,确定伤口没有裂开,才松了一口气:“上衣脱了,我看看你腹部的伤口。”
楼政从善如流,乖乖脱下上衣,解开浸满了血的布条,露出腹部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从左侧一直划到右侧,粉色的嫩肉清晰可见,鲜血还在流淌。顾鸣筝不由分说,取出剩下的小蓟,摘取叶子,全部嚼碎,然后按在他的伤口上。见楼政微微皱了下眉,顾鸣筝将一根拇指粗的小树枝递给他:“会有些痛,受不了就咬这个。”
“没事,这点儿痛对你政哥哥来说,只是小事一状。”楼政神色轻松,全然不放在心上,顾鸣筝见状,放下树枝,又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为他包扎好伤口。
“政哥哥,你觉得这次刺杀,是……”顾鸣筝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是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楼政捂住了嘴,“政哥哥?”
他向傅雨笙那里看了一眼:“那个人是谁?”
顾鸣筝一愣:“我、我不知道,我是在山上捡到的她。她身上全是伤口,又昏了过去,留在山上很危险。”
楼政一时有些无语。他家筝儿平时多聪明啊,可是一遇上病人,就只记得自己是个大夫,把其他的全忘得一干二净。这人一看就身份不凡好吗?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性情,这丫头就这么把人带回来了,难道不怕被这人给卖了吗?
他正考虑要不要劝顾鸣筝把人扔下不管了,傅雨笙却在此时醒来。顾鸣筝正好处理完楼政的伤势,于是走过去要看她的。然而刚走过去,傅雨笙便警惕地看向她:“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我是个大夫,你受伤了,我刚刚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现在需要重新包扎伤口。”顾鸣筝立刻站住,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她紧张的神情这才缓和了几分,目光又转向楼政:“那这位是……”
“这是我表哥,他姓齐。我们来锦都经商,路上遇见了劫匪,他受伤了。”顾鸣筝笑道,“姑娘,我叫婧儿,你叫什么?”
女孩的笑容干净美丽,此时衣着虽破旧,可是明眸清澈通透,没有一丝杂质。她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颜了?好像什么时候,这样的笑容也曾属于她,可那样的记忆太久远了,久远到她已经忘掉那时的自己了。
顾鸣筝见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