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叹息一声,不厌其烦地开口:“殿下,您已经满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了!且男女七岁不同席,您一点不知避嫌,如果有人用这个陷害您,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哎,她主子就这点不好,对男女之别没有一点意识,虽然平日里自己也有给她念叨,但是宫中接近男子的地方不多,倒没有引起重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文珠走上前,凑近灯笼一看,自个也差点被吓死:怎么又是他呀!
九公主把那人翻过身,正是宁辞,惨白的一张小脸,身上又是血迹斑斑,看着不如宴会上的高不可攀。
九公主突然想要哭泣:“文珠,是不是上次救了他被人知道了吧,怎么办,怎么办……”说着在不大的房间里转来转去,愁的抓乱了自己的一头秀发。
片刻后她抬起头:“要不,我们抬他出去扔了吧。”半晌又想起,上次让他无辜受牵连,她虽救了他,却也算不上做了什么好事。
文珠轻声道:“不好吧,说不定是他自己寻来的,公主别多想了。”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任命地去忙活。
因上次洗澡水的事情,文珠用五公主等人掉落的发簪,去跟厨房的王婆子换了一口锅,当时文珠和秋叶根据锅的大小,在院中刨了一个洞,平日里都会自己打水,用锅热水,倒也方便。
文珠自去院中点火烧水,九公主留在屋内盯着床上的宁辞,对着他那毫无瑕疵的精致五官翻了翻白眼:“你说你怎么这么背呢,一次两次的都是捅着你了,你是一国皇子,怎么比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还要窝囊呀!”说完,脱去了他穿着的缎面短筒靴子。
宁辞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九公主一把扯开他层层衣袍,扯不开的,直接拿了柜子上的剪刀。
片刻后,露出他洁白的胸膛,上次的两道刀口已经结疤,粉嫩伤口上,又添了一道新的,虽然这次的伤口不深,但他衣服上的血渍看着很唬人。
九公主想了想,也许上次穿的是石青色的衣服,血渍看不出来,这次是浅色的衣服,就明显了许多。
文珠提了热水进来,拎干帕子递给九公主。
九公主拿着温热的帕子,一点点地给他擦干净,动作粗鲁,文珠看着她擦,感觉自己的胸口都一阵疼痛,待九公主擦伤口之时,文珠忍了忍实在没有忍住,皱眉出声道:“殿下,您需要给他抹上治伤口的药,这样才能止血,伤口的血渍不用擦,不然等会又要裂开流血。”
九公主一下恍然大悟:“噢。”不用擦吗,怪不得上次他能痛醒。
九公主有些心虚地放轻了动作。
“殿下,您把帕子给奴婢,需要重新洗一下。”
“哦,好的。”
一会后,文珠又忍不住出声道:“殿下,您给他上了药,需要用干净的布条给他绑一下,免得伤口再裂开。”说着递上了刚才准备好的布条。
又过了一会,文珠满头黑线的道:“殿下,您需要重新给他换衣服,这样擦干净的身体便不会再弄上血。”
九公主怒:“我去哪里给他拿干净的衣服。”
文珠毫不理会她的小脾气,已经递上了一套她的中衣,还是崭新的。
九公主大怒:“怎么是拿我的衣服?而且还是新的,我都没有穿过呢!”
“你们身高差不多,只有您的合适,过几天奴婢再给殿下做新的就是了。”公主也忒小气了。
九公主继续怒:“为什么是我来做这些事情?”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