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捏起粉拳轻轻地锤了她一下:“这么多公主都笑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再说,我就是笑笑,也不如……某人冷淡,对自己的一母同胞的……那般;也比不过东边的那位明目张胆的算计。”
“哎……关我们什么事情呢,人家还是嫡出的公主,我们谁人不讨好着。”语气里带着羡慕,接着轻叹一口气道,“而且,我们又将有一个妹妹了。”
“怎么不说是皇弟?”
“皇弟?!你以为萝卜白菜呢,想要就要,那人眼皮子底下,还想有?再说两个皇子都是她肚里出来的,以后还得了!”这有模有样的神态,倒不似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
“……呵呵,你母妃定是在你面前常说这话吧!”旁边一公主意味不明的笑道。
“找死!”
说着又闹成了一团。
九公主虽然趴在桌上,但是这些话全部都听见了。
一上午的时间,她陆陆续续的听到传闻:
据说,父皇寻找宁辞,直让人找了一晚上,均无所获,只早上才有宫人发现宁辞从冷宫旁边走出来;
据说,父皇把皇子宫中的人全都换了一批,并以失职为由,杀了几个重华宫的护卫;
据说,父皇斥责了皇后,虽无惩罚,但足够让人吃惊的,毕竟帝后属于少年夫妻,一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而且父皇虽然暴躁易怒,却极少动不动就杀人灭族……
九公主低着头,联想到早课上几个公主讨论的内容,她越想越觉得他可怕,不一会,竟惊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自己不为母妃和亲姐所喜,便主动亲近示弱;
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便“想法”引起父皇的重视;
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可能是他人安插的探子,便借父皇之手让其换掉;
凭着她们的一言一行,便猜到了外面的动态和形势,寻着最佳的时机出现在最适宜的“地点”……
九公主想起第一次他喝自己给他的水时,仅仅是用唇沾了沾,而她还在心里面笑话他比一个公主还要秀气……
小小年纪,城府居然如此之深,平日里对着外人表现的怯懦、胆小,实际行动谨慎,算无遗策,且步步为营……
让人刮目相看。
想到此,九公主赶紧奔回自己的院子,推开大门,再爬上柜子,翻出了那本藏在横梁上的植物杂记。
她打开包着的封皮,果真如宁辞说的那样,只留了一篇母亲有落下字迹的,文珠知道这本杂记对九公主的意义,刚想阻止她再撕,见她神色坚定也就作罢。
九公主拿着杂记,烧了个干净。
文珠看着火苗把书吞噬,有些错愕:“公主您这是?”
“防患于未然。”九公主说完,又检查了一遍屋中,看是否有“不妥”的存在!
瞧见那盆兰花,心中止不住后悔自己的鲁莽和自作聪明:如果有去了那里的小太监瞧见过那花怎么办,她能看见,其他的人莫非是瞎子?
如果掐自己的那人给太后或者太后身边的人告密了怎么办?他看着就是那种地位不低的人,定认识几个位高权重的太监!
如果那天被那表叔“瞧见”或者查到了她去的那边林子,见到她刨的坑又该怎么办!
“真是傻呀!”九公主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宫中的人谁又比谁笨!都是成精一样的人!
这件事让九公主在后面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憋屈不已,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确实是想多了。
因为去那地的太监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