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好。”苏淮因脸一红,为自己的大放厥词感到些许羞愧,“我进去看看陆哥。”
陆晤歌安静地躺在床上,右腿打了石膏,他听不清门外两人的交谈,单纯觉得苏淮因离开地有点久。
刚刚出来的那一刻,没有在门口看见苏淮因,陆晤歌微微失神。听吴姐说让他去休息,陆晤歌一边觉得苏淮因跟着一趟挺累的,一边有难以掩盖内心的失落。明明从小到大习惯了一个人熬过病痛,怎么现在就接受不了。
苏淮因就是富家公子出来当助理玩玩,不是你的什么人,哪天一声不吭走人都是正常的。陆晤歌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对苏淮因太依赖。
种种复杂情绪掺杂,陆晤歌难得傲娇了一把。
“痛不痛?要不要喝水?”苏淮因进来问,提着一大袋东西,“你想吃什么我都有。”
“我想出院。”
“不行。”住院手续是苏淮因办的,想出院没门。
陆晤歌不说话了。
回归正常的状态吧,陆晤歌想。前两日过山车般的心情,现在想来颇有几分惊险的意思。因为一个人,失落苦闷,欢喜感动,实在是一件危险、脱离掌控的事情。
陆晤歌从来不知道,情绪居然也像鸦|片一样令人上瘾。
苏淮因见他累了,倒了一杯水,悄悄掩上门。
他还要飞奔回去学习照顾病人的知识!
缠着周女士学炖汤的时候,苏崇朝正好回家,看见摇着尾巴围着周女士的弟弟,眉头一皱。
陆晤歌作为苏淮因的老板,出了事,不管是不是真在乎,苏崇朝都让人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结果这一查可了不得,苏淮因徒步给陆晤歌送饭的事情就被抖了出来。
那可是山体滑坡啊!
苏崇朝简直想揪着苏淮因的耳朵大吼,一顿饭不吃能死啊!
“我是助理,当然要管吃饭问题。这是助理的基本素养。”苏淮因挺直小腰板,表情无辜。
苏崇朝糟心死了,你是助理没错,但不是陆晤歌他妈,干脆道:“谁教你的。”
“……”
“不说我就告诉咱妈了。”苏崇朝才不相信,从小宠着长大的弟弟,没有“何不食肉糜”的境界就算了,当助理还能这么合格?谁教的?他自己做到了吗就这么诳人?
“伯伯。”
“谁?”苏崇朝挑眉毛,他们还有伯伯?
“林思伯,你的助理。我们只是同行交流,你不准为难他。”
苏崇朝咳了一下,林助理确实没话说,他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提起另一件事,“炖汤别找妈,找阿姨去。”
“可是妈妈很厉害啊。”苏淮因眼里全是崇拜。
啧,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天真了点。周女士年轻一些的时候爱在孩子面前吹牛皮,只有苏淮因坚信不疑。
苏淮因拎着一罐汤回医院时,夜色已凉,陆晤歌已经用完晚饭,私人厨房炖的汤丝毫不比苏家炖的差。
苏淮因拎着迟来的骨头汤,倒也不是,扔也不是。
陆晤歌看出他的为难,主动说:“是给我准备的?可以尝尝吗?”
“嗯!”苏淮因高兴地应了一声,顾及到陆晤歌刚吃完饭,只盛了汤。
在苏淮因期待的视线中,陆晤歌下一碗,“很好喝,谢谢。”
“那再来一碗?”苏淮因看他喝那么快,以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