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在一旁哭得伤心欲绝,许母唉声叹气地安慰她,许父却忍不下这口气,当场找到金家人提出要解除婚约。
金家人起初还据理力争,说男人偶尔风流很正常,等结了婚就收心了。但许父还没有老眼昏花,金子扬都把人带到宴会上了,能是一句偶尔犯错可以推脱的吗?最后金家也没有脸面坚持,只得同意了这个决定。
当许父把这个决定告诉舒灵时,舒灵只管哭,而她不吵不闹的样子让她收获了一大票同情,这些同情看似没用,但却让许家在这件事上占据了上风,即便日后舒灵对金子扬做点什么,别人大概也会说一句“那是应该的”。
而这就是舒灵想要的,她早早说服许父把生日宴定在酒店,就是为了这一天。
酒店人多嘴杂,谁都有可能做手脚,事后金子扬就算怀疑舒灵也拿不出证据,而且事实摆在眼前,谁理亏明眼人一看就知,金家想要封口都不容易。另一方面,与其费尽唇舌说服自己的父母,还不如让事实来说话,像这样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许家退婚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就算日后舒灵针对金家,也有了很好的借口。
因此尽管有些丢脸,但比起当事人,许家损失的这点颜面几乎不值得一提,加上舒灵刚刚回国,人家也怪不到她头上来,难不成说因为她不在,金子扬“寂寞空虚冷”,不得不找个女人来温暖一下吗?那才真叫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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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婚事,舒灵并没有就此轻松下来,反而因为这件事,许父开始郑重其事地让她接触公司的事务,大约是要把她当继承人来培养。
接下来的日子里,舒灵常常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许父大概是受了点刺激,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儿身上,对她难免有些急于求成,直到许母也看不过去,两人大吵了一架,这种情况才得以缓解。
舒灵自己倒是不在乎,她其实比许父还着急,只不过自己有多少斤两她也清楚,这段时间拼命学是为了更快地了解公司的事务,等熟悉了基本流程后,她要做的就是抓出其中的“耗子”。
以秦俊生的资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出公司机密,还没那么容易,所以一定是有人暗中配合他,至于是谁,舒灵这些日子的功夫没有白费,她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只等进一步去证实。
因为生日宴上发生的一切,金家和许家开始针锋相对。原本两家有许多合作项目,之后那些项目要么被暂停,停不了的也在合同的字眼上斤斤计较起来。同时因为两家的业务范围大部分重合,不仅各自抢生意还挖墙脚,真是把反目成仇几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上一世许家吃亏就吃亏在对金家太过信任,如今信任不再,许父也是精明的商人,加上舒灵帮她抓了几个内贼,两家几次对上,许家都没有吃亏。
就这样,秦俊生再次被“委以重任”,他将许氏的一份最新设计成果偷了出去,交给了白子雅,再由白子雅交给了金子扬。
原本许氏可以用“商业泄密”的罪名起诉秦俊生,不过舒灵打着另外的主意,就打消了许父的这个念头。
当然了,秦俊生偷的所谓设计图纸也是舒灵故意放给他的,不过是一份被作废了的图纸,金子扬要是仔细一点或许也能看出来。
不过舒灵高估了金子扬,对方拿着那份图纸直接找上了许家准备合作的一家大公司,想要抢在许家之前得到那份大合同,而结果自然是空欢喜一场。
事实上舒灵早就先一步将电子档给对方过目,而许家也顺利地拿到了合同。事后,合作方还有意无意间将事情透露了出去,金子扬一时间成为了本市的一大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