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一些,瞳孔轻轻收缩了一下,不可置信、又有些惊恐的望着顾觉卿。
她接近了才知道,这个权倾朝野的臣子,看似一身病骨温润至极,可惜心性之凉薄,甚至比传闻更甚。
早朝退了,雾气都凝结在廊檐上,给这座宫城平添了些许朦胧的美感。
西边的承安门前,臣子们的马车都离去了。顾觉卿在那里等了一会儿,才转过身,也准备离开。
直到那道明丽婀娜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的脚步才忽然顿住,垂下眸,淡淡的道:“听闻昨夜陛下去了椒房殿,娘娘却病了,不能承宠。”
容婴眉心一挑,娇娇软软:“难道只许丞相府中金屋藏娇。本宫殿里来了谁,大人也喜欢管么?”
顾觉卿这才抬了抬眸,直视着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他忽然微俯下身,吻住她细密纤长的眼睫。停顿了片刻,喉结微动。
他低声说:“娘娘这算是吃醋么。微臣只是担心娘娘的身体。所以才连夜赶制了药方子,专门送给娘娘。”
雾气沾在顾觉卿的眼睫上,像是工笔画描摹出的,说不出的清冷、淡雅。
周围没有宫人敢过来打扰,安静得天造地设。顾觉卿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将她抱进马车,放了下来。
容婴指尖流连在顾觉卿的下颌,指骨精巧,轻轻勾起。眸间柔光潋滟,皮囊与生俱来的勾人。
而顾觉卿的朝服一丝不乱,苍白俊美的脸上冷淡而禁欲,与他的姿势极不相称。“所以,顾大人打算如何处置那女姬?”容婴故意问。
“——皇后娘娘,”顾觉卿俯在她的耳廓旁,一字一句,淡声道:“你明知道,每次看见陛下走进椒房殿时,臣心里是什么滋味。除了你,臣又怎么会容得下别的女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冷淡,不是臣服,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他抓住她的手指,似乎忍耐着什么,语气很沉:“所以,娘娘这样误会臣。——方才说过的话,一个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