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了高座。
桌案上摆着的便是早已备下的药膳,散发着淡淡的药味,食材却很是珍稀。
他停顿片刻,捋了捋她的长发,温和的说:“皇后入宫多年,朕都没有喂你喝过药。但是朕记得,有一次朕生了病,还是你亲自在榻前宽衣侍疾的。”
容婴眨了下眼:“陛下还记得?”
她记不得了。
“自然。”顾缙云拿起银匙,语意柔和:“既然皇后病了,这一次,就让朕来照顾你吧。”
银匙盛的浓汤被吹凉了,才送到容婴的嘴边。她顿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啪”的一声,顾觉卿手中的奏折怦然落在地上。
顾缙云听到这声音,也不看他:“丞相再等一会儿吧。”
容婴余光看向顾觉卿,只见他脸色苍白,唇角紧紧抿着。素来冷淡的面容竟透出一丝阴戾来。
内殿中不再有人敢说话了,只剩下水渍浸润的、轻微的声音。
容婴却觉得有些讥讽,原主等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等来陛下这么温柔的一句关心了?
顾缙云一边将原主当成金丝雀,栓在深宫里头,却一边筹划着杀光她的家人!这与禁脔有什么不同。
虽说顾缙云容貌英俊,又有权力,她倒不介意陪他玩玩儿,但到最后,也不会让他得意的。
浓汤见了底,顾缙云才替她擦了唇角,低声道:“皇后,朕以后都会这样照顾你。”
容婴笑:“臣妾信陛下。”
他抬起她的下颌,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这样的皮相,肤白胜雪,冰肌玉骨。因为内室暖和,眼角已经染上一层迷离的薄粉。天生尤物,难怪……会有男人为她疯狂。
这时,顾缙云已经不是为了在丞相跟前宣示主权了,而生出了真正的占有欲。
但容婴知道顾觉卿有多难以忍受,她就等着他撕开最后的底线,遵从本心的走上那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