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也被沈瑶的泼辣给惊到了,经大媳妇提醒才终于回过神来,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沈瑶耸耸肩,一脸轻松:“我娘从小就教育我,身为一个女子要时刻保持优雅的姿态,吵架什么的实在是太掉价了,还不如动手来得直接!”
噗!
围观的村民里不知哪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给笑了出来。
赵氏几人又气又恨,脸上顿时就一阵红一阵白了,煞是好看。
陈氏眨巴眨巴眼睛,凑到沈瑶身边小声问道:“你娘不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吗?她怎么教育你的?”
正得意洋洋的沈瑶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难道要她说此娘亲非彼娘亲吗?
尴尬地笑了笑,沈瑶也小声回道:“我娘不放心我,梦里教育我的。”
“哦。”
陈氏恍然大悟,十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你娘真疼你。”
沈瑶:……
“哼!向东上次回来的时候就说你这个新妇嘴皮子功夫很是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一个微微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一直窃窃私语的村民们立即闭上了嘴巴,俨然对这个男人很是敬畏。
沈瑶抬头望去,就见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一脸严肃,唇上还留着一小撇八字胡,看上去就跟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似的。
“这是你大伯。”
陈氏知道她不认识,小声提醒了一句。
原来是大堂哥孟向东的父亲,也就是孟家未来的当家人。
说起这孟昌旺真是不简单,年轻的时候在镇上大户人家当小工。
原本也没什么能耐,只不过有一次跟着主子老爷外出的时候遇到了抢匪,舍命替那主子老爷挡了一刀。
若是他就此死了或许只是赔些银子也就了事了,偏偏他命大活了下来。那主子老爷觉得他为人忠厚老实,等他伤好后便将他留在了身边。
从此,他的命运,乃至整个孟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连他的儿子孟向东都被主子老爷亲自推荐送去了四贤书院念书。听说成绩还不错,就等着来年科考一鸣惊人了。
虽然对孟昌旺的事不清楚,但是沈瑶凭借着多年的推销眼光,直觉告诉她,这个大伯,不简单。
沈瑶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大伯真是抬举我了,我这嘴皮子再厉害,也不比大堂哥厉害呢!大堂哥可是一张嘴就替我们免去了十五两……”
“沈氏!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不等沈瑶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向东突然厉声斥责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不仅让沈瑶有些意外,就连孟家自己人都诧异地回头看他。
孟向东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双手背后踱着步子走了过来,指着一身泥垢脸颊红肿的庄满质问起她来。
“那日我们奉命来向你们讨回债务,已经明确告诉你们今日会再来。你们不仅不在家等候,居然还挖了陷阱等着我们。你这等毒妇心肠,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孟向东的话掷地有声,众人听来无不点头称是,再看沈瑶和陈氏时,个个都目露嫌弃指责之色。
“不是的,那坑是为了抓野猪的,昨儿夜里有野猪来了!”
陈氏嫁来幸福村近二十年了,见得最多的就是村民们这样嫌弃指责的目光。
此时,她的心里不自觉地虚了起来,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