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老二孟昌盛十分气愤地哼了一声:“小清说你每年拿五两银子给向西,难道你忘了,那五两银子里边有一半是我这个当二伯的给的!向东居然中饱私囊,是不是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指使的!”
“二弟,你休要胡说!”
老大孟昌旺真是百口莫辩,一张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不过,更让他生气的是他的傻女儿。
孟小清一贯的眼高于顶,别说是三婶陈氏了,就连二叔也不放在眼里。
“二叔!你也好意思指责我爹?要是没有我爹给你牵线搭桥,你能在镇上找到事做?你还有脸说那五两银子一半有你的,没有我爹,别说是五两银子了,你们一家人都得看我们的脸色过日子!”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孟昌盛被侄女儿气得牙痒痒,指着她吼道:“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整日在娘家住着还有脸了?我们孟家的事,没你插嘴的份儿!”
“你!”
一说到这个孟小清心里就憋屈,她的确是个女儿,但是谁让她嫁的庄满不成器了?婆婆又不好伺候,她才不要去婆家住!
仗着爹娘宠爱,就带着男人在娘家一直住着了,村里不少人都以为庄满是个上门女婿呢!
老二媳妇儿韩白棉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
正如孟小清所说的,他们一家现在的确还要看老大的脸色,两个儿子还都没有成亲,以后能不能有好前程,也需要大伯帮忙才行。
更何况,她自己的娘家侄女儿可是孟向东的媳妇儿。他们若是一直揪着孟向东不放,最后不还是自己侄女儿受罪?
“大哥,大嫂,三弟妹。向东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当年做这件事的时候肯定更小,我们就不要过多地指责他了,原谅他吧!”
韩白棉模样并不出挑,但是一看就是个贤妻良母型的,说起话来也十分地温柔可人。
只不过,刘根荣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做派。此时听到她为自己儿子说话,也十分地不领情,鼻孔都快朝天上去了。
韩白棉浅浅地笑了笑,假装没有看到。
“原谅他?”
瘫软在地上哭得泪眼模糊的陈氏突然抬起头来,声音尖锐:“我儿子没有银子治病,早早地就去了,你们谁可怜过他?我顶着克夫克子的名声这么多年,你们谁可怜过我?”
在沈瑶的帮助下,陈氏艰难地站起身来,一一指过眼前的人:“你们一个一个有丈夫有儿子,我呢?我丈夫身有残疾就被你们当垃圾一样扔出来,婆婆,他也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一个信佛之人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就那么苛待自己的儿子呢!”
赵氏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一张嘴却是硬的很:“我儿子是被你克死的,你反而来指责我!信不信我把你休出家门!”
陈氏也不甘示弱:“好啊,你把我休了啊,你们这种道貌岸然藏污纳垢的孟家,我陈香娥才不稀罕!”
对于陈氏的话,沈瑶十分赞同,孟家人的确没有一个好的,她支持陈氏离开。
“好好,你能耐了啊!别以为我不敢休你,老大家的,去拿纸笔,老三没了,我这个当娘的就做主替他休了这个灾星!”
赵氏气得浑身直哆嗦,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一直叫着让媳妇去拿纸笔。
刘根荣心里的小算盘也打得啪啪响,休了陈氏,那原本属于老三家的房子和土地都能收回来了。
那自己儿子暗中克扣的银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