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受伤了,”鱼哥一声大吼,矮身扛起王六根跌跌撞撞地就往铁丝的缺口处跑去,当惯了纤夫的汉子倒有一把子力气。
“保护连长,”又人大吼着靠了过来。
“保护连长,”更多的人靠了过来。
“保护连长,”吼声响彻夜空,兄弟们紧紧地护住了退路。
“龟儿的,”石猛听到吼声,连忙调头,“接应九连!”
廖黑牛也听到了吼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挥长枪就冲了出去,“二营的,跟老子冲!狗日的小鬼子,这个时候还敢猖狂”
李四维也听到了吼声,心中一紧王六根受伤了!
“杀!”李四维也端起长枪,冲了上去,却见江鱼扛着王六根已经冲到了面前,连忙跟了过去,“伤得咋样?”
“不晓得,”江鱼脚步不停,“要先找军医!”
“军医,军医!”李四维大吼起来,没有得到回应,又又吼了起来,“若兰,伍若兰”
“咋了?”伍若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正在忙碌,“哪个受伤了?”
“我们连长!”江鱼连忙停了下来,一弯腰,将王六根缓缓地放了下来,“伍医生,快救救我们连长!”
伍若兰,连忙俯身查看,“子弹还在肚子里,要马上手术这里不行啊!”
说着,连忙止血。
“快,”李四维心中一沉,冲江鱼吼了起来,“快送到宁医生”
“团长”王六根睁开了眼,无力地推了江鱼一下,望向了李四维,“我莫事”
说着,他艰难地抬了抬手,颤抖着往怀里摸去,“有烟”
李四维浑身一僵,鼻子酸了,“老子不要烟,老子要你活着活着!给老子活着快送他走!”
“烟”王六根抖抖索索地摸出了一盒烟,皱巴巴的烟盒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狗日的!”李四维骂了一句,眼中却已泪光闪烁,一把夺过了王六根手里的烟,“跟老子活着,你活着,老子才有烟抽!”
“嗯”王六根声音虚弱,嘴角却挂着笑。
两个补给连的兄弟抬着担架过来了,江鱼连忙把他抱上了担架。
“你也跟上去,”李四维冲江鱼吼了一声,“一定要快!”
“是!”江鱼一怔,连忙跟了上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李四维一咬牙,端起长枪,返身冲向了战场,“龟儿的,跟老子龇牙!”
有了二营的接应,三营顺利地退出了铁丝,正要继续退,却听得李四维的怒吼响彻夜空,“给老子打,狠狠打,把弹药都打光!”
把弹药打光?
众人一怔,精神大振,这样的命令只下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六安城外的南山峡谷,第二次就在这里!
“砰砰砰咻咻咻嘭嘭嘭轰轰轰隆隆”
严阵以待的迫击炮连发出了怒吼,炮弹一轮紧接着一轮轰向了追击而来的小鬼子。
“哒哒哒”
埋伏的四挺重机枪放声怒吼,子弹如飞蝗般扑了过去。
“砰砰砰”
众将士也纷纷转身,不停地拉动枪栓、扣下扳机,要把子弹打光!
小鬼子的追击部队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狼狈四散。
“团长,”孙大力带着一队兄弟从右翼聚了过来,直奔李四维身边,举枪就要加入战团。
李四维扣下了扳机,“砰”,头也不回地大吼,“汇合一营和工兵连,回阵地”
“是,”孙大力答应一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