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手掌心下不只是柔软的触感,还有剧烈的“砰砰砰”声,快得似乎要从那柔软的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公孙墨白的左手捂上自己的胸膛,那里同样是加速的“砰砰砰”声,却比右手下的速度要慢了许多。
他猛然变脸。
白芷松开他的手,后退两步,“现在知道了吧。”
此时的她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眉心不经意地皱起,似乎在极力忍着难受。
“我有心绞症,先天的,我娘遗传的。不过我比她更严重,我娘只是不能生孩子。”白芷语气淡然,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话,“我不光不能生孩子,连普通的亲吻拥抱都很难,更别说同房。”
“公孙公子,你愿意娶一个只能看,不能亲吻、不能同房的女子为妻吗?”
这句话在公孙墨白耳边反复回放,他楞楞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怪当初在江临,他一气之下对她做那样的事情时,她会喘得透不过气来;难怪上次他故意靠近她,她面色苍白地躲开,他以为是吓着她了,原来根本是因为她的病。
他愿意娶只能看、不能亲吻不能同房的女子为妻吗?若是以前旁人来问,他定会不屑大笑三声。
哪有男人会愿意娶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不想和心爱的女子,共同探讨身体的奥妙?
他公孙墨白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不是圣人!
可当那人换成白芷时,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公孙公子,慢走。”
这样的答案早在白芷预料之中,尽管她内心有些难受,却仍旧毅然地转身离去。
“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后面男人大声道:“不然你不会因为我的靠近,而心跳得那么剧烈!”
就像有很多女人靠近过他,可他只会为她心跳加速。
白芷背对着他,停下,“公孙公子想多了,两个人只要靠得够近,心跳都会加快,不论男女!”
“你撒谎!你骗不了我!”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重要吗?”白芷淡淡道:“重要的是我不能与男子亲吻、同房,不能生孩子。”
从她出生起,她就没有选择权。
公孙墨白噎住,她说得没错,她心里有没有他重要吗?
那抹出尘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远去,公孙墨白只觉浑身发凉,突然一阵深秋的风吹来,他一个激灵,脑子渐渐清明。
不,重要!她心里有没有他,对他来说很重要!
最少,他并不是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
凤阳宫。
生辰宴的衣裳已经送来,样式是陆心颜设计的,武蓁试上身后,宋昭和几个小宫女连连夸奖。
武蓁却半点提不起精神。
按她的想法,其实她是希望选驸马一事能再往后推的。
可太后不让。
这几个月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年迈的太后觉得若再有什么风波,她只怕自己无法再撑下去了。
在她阖眼前,她希望能看到自己亲手带大的孙女,幸福地出嫁。
武蓁无法拂太后的意。
这时一个宫女进来,“公主,严小姐来了。”
“卿若?”武蓁惊讶不已,她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快请进来。”武蓁坐直身子。
严卿若蝴蝶一般的从门口飞进来,扑到武蓁身边,“长安表姐。”
私底下,两人之间从不行礼。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