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蒙混过去?”睚眦紧紧咬着腮帮子,觉得不能被柏九带偏,他好不容易寻到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我可没说要原谅你。”
“我知道二叔还在生气,我不跑了,我等着二叔先消了气,再责罚我。”柏九十分诚恳地看着睚眦,哭了一夜,眼睛实在是不舒服,她抬手就又要揉。
“自然要好好罚你!”睚眦嘴上恶狠狠地说着,手却不受控制地就搭在柏九揉眼睛的那只手上阻止她继续虐待自己的眼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柏九手被控制着不让揉眼睛,有些无助地闭着眼,避免亮光刺激。而后忽然一阵清凉的气息拂过眼皮,酸涩感瞬间被缓解。
二叔啊。柏九心下欢喜,忽然恶作剧般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睚眦被猝不及防地抓个现形,当下有些尴尬,于是哼地一声甩开柏九的手,头也不回地坐回椅子里,再不搭理她。
柏九这下突然想到二叔恐怕是这么枯坐了一夜了,有些担心地开口:“二叔,远道而来…”说到这个词,她有些歉意地看了眼睚眦,“嗯…是否需要先沐浴休息?”
“…嗯。”睚眦确实是有些乏了,感受到她的灵息后便风驰电掣地赶到人间,丝毫不敢耽误。气归气,罚归罚,见她安然无恙,便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休息整理一番。
“那阿九先去烧水准备,二叔稍坐片刻。”
过了好一会儿,柏九才回来喊人,久到睚眦都觉得她是不是又要跑路了。
“烧个水怎么这么久?”
“嗯,总是使不惯火苗生火,火燃的慢,所有让二叔等的久了点。”
“哼,你倒是习惯的很。走吧,带我去浴室。”睚眦轻哼道。
柏九当下便明白过来,来人间这些年,自己封印法力,过得与凡人无异,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如今既然已被二叔抓到,那法力自然无需再保留了。如今所有琐碎之事,就像这生火,不过是一个响指便可以解决。
当下她也不敢回嘴,毕竟是自己理亏出逃在先,于是便默默带着睚眦到后屋的浴室去。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
医舍不大,不过片刻功夫,便到了浴室,环境设施自然是和睚眦的行宫无法比拟。
“啧,你倒是俭朴。”睚眦有些嫌弃地环顾浴室四周,设施简单陈旧,这丫头跟着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也是锦衣玉食,如今这医舍乍看之下,简直是过份简陋了,她居然还能忍受这般环境。
“嗯…在人间这几年,主要是靠行医谋生计,额,收入,十分微薄…”柏九十分尴尬地解释,“还请二叔不要嫌弃。”
睚眦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凉凉的出声讽刺,“为了躲着我,还真是委屈你了。”
说罢,便率先走进浴室,一个响指间,浴盆内便盛满了热水,接着便要开始脱衣服,也不顾柏九还在门外,一切在自然不过。
柏九当然不敢多待,眼见睚眦已经脱了外衫,赶忙说:“那阿九先去给二叔备些吃食。”于是飞快地帮睚眦关上门,转身朝厨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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