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苍依旧坐得板正，看了她片刻，说：“你喜欢喝茶，我有顶级红袍，武夷山顶那两棵产的。”
司沉水又倒了一杯，眯起眼打量他：“你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
“对。”
“噗……”司沉水茶喷了。
厉擎苍面无表情地拿出块素朴的帕子擦掉脸上的水渍，而后将胸前佩戴着的勋章从右到左一颗一颗挨个擦了一遍。
“跟我走，我不会亏待你。”
司沉水眸光微凉：“我不喜欢强迫症。”
“我不会强迫你。”
“哦，”司沉水左手托腮，“那你盯着我的左手做什么？手痒？又想摸？”
厉擎苍放在腿上的双手拳头微紧，面上依旧不动声色：“fzc是一个很有爱的部门，你被军区停职，极大可能无法再回部队。fzc愿意接受你，你依旧可以从事自己喜爱的事业。我有信心fzc会比战冥更出色，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见司沉水脸色忽然不太好看，继续努力道：“fzc的每一位成员都是万里挑一，司少校的能力很符合我们的用人标准……”
声音噶然而止，他的身子突然僵直，两只拳头绷得死紧，看向司沉水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司沉水拖了鞋的右脚用力在他两腿间按了按，闷干最后一杯茶，眯眼盯着他：“就这么点大，可满足不了姑奶奶。”
厉擎苍闭了闭眼：“司少校请自重！”
这个死女人！
他要忍住，他要招安她，气场不能输！
“姑奶奶身材苗条，从来不重。”
忍住……
首长千万别冲动……
“啪！”
厉擎苍朝桌面拍出一张a4纸：“账单，麻烦你结算。”哎！
司沉水微愣，拿起那张纸一扫。
雪谷清理费用：50万元。
fzc人员损失费：100万元。
厉上将精神损失费：500万元。
……
以及其他各类费用总计868万。
奶奶的，她这是遇上敲诈的了？
“不愿意加入fzc，就请付款吧。”厉擎苍面无表情地说。
司沉水从来不助纣为虐，当即脚上用力，卯着劲想踩废他。
厉擎苍面色一僵，而后两腿一夹捉住了她的脚，用力。
“嘶……”果然双腿有力。司沉水抬起另一只脚就踹了上去。
有本事你的第三条腿也能甩出来打我！
“嘭！”
“哗啦……”
两人之间的桌子应声而裂，厉擎苍握紧拍得发麻的右手，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转身朝楼下走。
“龙河，把桌子拼好。”厉擎苍声音冰冷，气场更冷。
“是！”龙河从角落里跳出来，暗暗瞧了一眼楼上，愁得脸都皱成了个干瘪橘子。
惨败啊！
首长大人以往这种手艺活都是亲自上，因为嫌弃别人拼的不完美。这一次，估计是气惨了。
不拼好就得赔钱，他们fzc勤俭节约是美德。
“厉首长，您……”司沉水正想叫他付茶钱，忽然听到一声诡异的破空声，身体本能地朝着旁边扑去。
“砰！”枪声炸响，击穿了大厅里的木头柱子。
紧接着又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