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阵雨很快就过去了,冰雹将路边的野草砸的焉焉哒哒,却又傲然着一股生机。雨过天晴,天边跳出一条彩虹,将这绚烂的西部衬托得更加美丽。
一名金发蓝眸的女子,左手挽着一位四十多岁长满络腮胡的男人,右手拎着一只不断挣扎的野兔子,悠哉悠哉地走在一条石板路上,朝着前方这座美丽的城市靠近。
而男人却皱眉看了看她挽着自己的左手,又看了一眼她拎着兔子的右手,突然松开她走到另一边,将左手拎着的拐杖换到右手,捞起她的右手伸进自己的臂弯里。
那只兔子受了惊,立即在他的胸前发了疯似的蹦跶。
“司沉水,把兔子扔了。”
“亲爱的,看地上。”司沉水手指卷着自己的金发玩,鼓鼓囊囊的胸部朝着他紧紧贴了过去。
身旁这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猛地停住了脚步,眉头紧皱。那一刹那,似乎伛偻着背挺直了几公分,身形一下子高大许多。
他们脚下的路是由一格格的青石板铺成的。而他此刻两只脚正歪歪斜斜地站在石板缝的两旁,极其不对称,极其不美观。
厉长官的强迫症看来是一点都没改进。
“开头在那边,回去重新走。”司沉水冲着他笑得特别善良。
厉擎苍瞥了她一眼,长满络腮胡的脸顿时多了一抹凶意,而后拎着这个该死的女人,转身往回走。
“你不用这么舍不得我吧,一分钟都不愿意分开。”司沉水勾起双脚,直接挂在了他的手臂上。
厉擎苍也不恼,反而特别享受的用手臂勾着她大步往回走。
待他走到尽头,转身盯着路观察了一会,开始沿着正中间,保持间距一致地往前跨。
远处经过几个人,全程目睹了他们这诡异的表现,眼神复杂地投向这个身材魁梧却脊背佝偻的男人。
找个年轻老婆真不容易啊,老成这样了还得哄老婆开心,没想到体力还真不错。
而乔装成异域女子与伛偻沧桑男的司沉水和厉擎苍两人,却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眼神。
他们像是真的来这里旅游的一般,沿途走走停停,恩恩爱爱地粘在一起,羡煞旁人。
越往城镇里面人就越多,路上许多人看到这对奇异的组合都忍不住多瞧两眼。尤其是男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偷瞄这位美艳的金发女子。
在看向她挽着的那个四十来岁满面沧桑佝偻的男人,一个个的都嫉妒不已。
鲜花插在牛粪上!
有几个大胆的甚至上前调戏司沉水,明晃晃的叫她换个男伴跟他们走。
“哎呀,我老公对我可好啦,我对他很满意。”司沉水操着一口别扭的外语,靠在厉擎苍身上,眼睛却魅惑地勾着那些跟她搭话的男人。
那些男人虽然不一定听得懂她的话,但看到她这样子更加来劲。
有几个甚至上前朝他们靠近过来,可是无一例外,就在他们要挨近的时候,身子上脚上或者手上都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跪在了地上。
“哎呦,乖哦,奶奶给糖吃,不用跪的那么用力啦,多疼那!”司沉水象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朝他们身上撒去。
那些跪在地上的男人还没听懂她说什么,就看到这个女人挽着那个老男人扭着腰风情万种地走了。
“她说什么?”其中一人问身旁的同伴。
那人听懂了司沉水的话,黑着脸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