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必要的弯还是得绕上一下的。
现在吏部尚书这么说了,苏阳就开门见山了,“这案子有多棘手,不用我多说,与户部尚书同朝为官多年,李尚书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此番来找李尚书,也是听说李尚书和户部尚书有些矛盾。”
吏部尚书忙道,“驸马爷言重了,同朝为官,哪能没有政见不合的时候?”
“我和户部尚书那点小摩擦,不值一提。”
苏阳端起茶盏,道,“那户部尚书的侄儿有意求娶令媛的事,也不值一提吗?”
吏部尚书,“……!!!”
“这事……。”
“驸马爷是怎么知道的?!”吏部尚书的声音徒然拔高几分。
“猜的,”苏阳道。
户部尚书侄儿是因为打死了人被抓进大理寺的。
那侄儿口口声声别人打他在前,而且大理寺检查,他后脑勺确实受过重击。
京兆尹审问户部尚书侄儿,他说在檀香寺,被人偷袭,他出手反抗才不小心把人打死。
户部尚书侄儿一口咬定这就是经过,京兆尹不敢用刑,就把供词呈给苏阳了。
苏阳肯定不信啊。
他让人打听户部尚书侄儿的为人,得知是个纨绔子弟,斗鸡遛狗,宿柳眠花。
苏阳去檀香寺打听,无意得知那天吏部尚书府上的三姑娘也去上香了。
李三姑娘不仅家世好,有倾城之貌,还性子温婉,端的是个大家闺秀。
户部尚书的侄儿陪母亲去上香,正好遇到李三姑娘,他左拦右挡不肯让路。
李三姑娘有些恼怒,但知道他身份不敢招惹。
这事檀香寺的小沙弥能作证,那日李三姑娘本来是要在檀香寺吃斋的,结果匆匆离开了。
走的时候,李三姑娘脸色还好,她的丫鬟是脸色刷白,魂不守舍。
苏阳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觉得户部尚书侄儿后脑勺的伤和李三姑娘脱不了干系。
户部尚书的侄儿被打伤后,恼羞成怒,气头上碰到不长眼的,出手没轻没重把人给打死了。
他不敢把李三姑娘招供出来,一来他意图不轨,罪加一等,二来他就不是出于反抗才把人打死了。
原本苏阳没想拉拢吏部尚书,因为他知道希望不大。
但知道这事后,他觉得至少有三分希望了。
刚刚一试探,吏部尚书的神情就说明他猜测属实。
苏阳看着吏部尚书道,“户部尚书侄儿后脑勺的伤是府上三姑娘打的吧?”
吏部尚书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阳,“驸马爷是如何猜到的?”
苏阳笑道,“小沙弥看见丫鬟脚上穿着一双绣着珍珠的鞋。”
“剩下的事,该李尚书告诉我了。”
吏部尚书还能隐瞒什么呢,真相驸马爷都猜到了。
户部尚书的侄儿看上了李三姑娘,但他也知道自己品行不端,即便户部尚书登门求亲,吏部尚书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
可李三姑娘的倾城之貌入了他的眼,便再也拔不出去了。
他便想着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吏部尚书府不嫁也得嫁了。
他尾随李三姑娘,伺机而动。
李三姑娘察觉了,但是带的小厮都被支开了,她只能往禅房躲。
女眷住的禅房,户部尚书的侄儿进不去。
小丫鬟忠心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