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站在一旁,都不忍心看,在她看来,沈钧山就是放着舒服日子不过找打啊。
明知道打不过人家崇国公世子,还非要和人家过招,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打过人家又能如何呢?
挨了四脚两拳后,沈钧山力气也消耗尽了,一抹嘴角的血迹,“痛快!”
上官暨笑道,“你和传闻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沈钧山笑道。
有人拳脚相加是敌人,有些人则能成为朋友。
上官通和沈钧山是前者。
而上官暨和沈钧山则是后者。
上官暨扶沈钧山起来道,“你身上有种不服输的韧性,这不是一个纨绔能有的。”
“越战越勇,天生的将才。”
“将才?”沈钧山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夸他。
“你人不错,没想到眼光还这么毒辣,”他笑道。
“不管我和上官通能不能和解,但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他抬胳膊要捶上官暨胸口。
结果胳膊一抬起来,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胳膊脱臼了。
上官暨抓住他胳膊,当众给他治胳膊。
围观的百姓是难得看到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
不少人都知道沈钧山和崇国公府二少爷打架,结果误打了六皇子一拳头,锒铛入狱的事。
上官暨是上官通的哥哥,他和沈钧山打架,大家都以为上官暨是替上官通出气。
结果看了半天,上官暨和沈钧山成兄弟了……
围观的看客有点懵了。
冀北侯府小厮知道沈钧山被放的事,牵马过来接他回府沐浴更衣去晦气。
沈钧山和上官暨告辞,翻身上马,朝云初伸手。
云初后退两步,“我回慈云庵。”
沈钧山想了想道,“也好。”
“不要再跑了,否则再被我抓住,可就没这回这边便宜了。”
云初妙目一瞪。
沈钧山心情大好的骑马走了。
不过走到半道上,沈钧山想起云初身上没钱,京都距离慈云庵比较远,要走半天,打算送他一程。
结果回来,远远的就看到上官暨扶云初起来。
这一幕,看的他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沈钧山不知道他走后,上官暨要骑马去军营。
他的马拴在树上,云初跟过去,他解开栓绳的时候,直接给他跪下了。
云初这一跪,直接被他跪懵了。
“姑娘这是做什么?”上官暨忙道。
要扶云初起来吧,手都伸出来了,又避讳男女授受不亲收了回来,“有什么事起来说。”
云初双眸微红,连连摇头。
她实在找不到其他人能帮忙了。
她道明身份,诉说文远伯府冤屈。
上官暨眉头打结,他没想到云初竟然是文远伯府大姑娘。
文远伯被断定通敌卖国的事他知道,前些天崇国公还提起,崇国公也不信文远伯会做出通敌卖国这样的事。
上官暨把云初扶起来,正要说话,沈钧山骑马过来,阴沉了张脸道,“你们在做什么?”
云初背过身去,擦掉眼角的泪花。
上官暨翻身上马,对沈钧山道,“安姑娘一个人不安全,沈兄送她去慈云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