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摇头,“我没事。”
“没事?没事怎么瞧着虚脱的来一阵风都能把你吹倒了?”沈钧山道。
云初强打起精神道,“你来是?”
沈钧山看了安大少爷一眼,道,“听说你大哥摔断了腿,我来瞧瞧。”
“安大少爷这腿断的也太出人意外了。”
沈钧山一脸严肃。
虽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不少,但当着云初的面还是头一回,心里有点怪怪的。
安大少奶奶早有怀疑,她道,“我就说是有人在背地里使坏吧。”
“我又没得罪谁,”安大少爷道。
虽然羡慕妒忌他的人不少,可他不继承文远伯府也轮不到别人来继承啊,而且他继承爵位以来,伏小做低,不敢端伯爷的架子,没有和谁红过脸,不可能结仇啊。
当然了,他知道安大少奶奶是什么意思,怀疑是二房暗害他。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二弟,就是借给他三颗虎胆,他也没胆量害他。
皇上看在冤枉了文远伯府的份上,才允许文远伯府不降爵继承,可他死了,就是他儿子继承了,也轮不到二弟,就算给他,也不过是个将军头衔了。
现在好歹是伯府二爷,说出去比只是个将军体面,不可能是他。
但是谁,他实在猜不透啊。
才继承爵位几天,京都的权贵都没认得多少,更谈不上结仇了。
安大少爷见沈钧山主动来探望他,又说起他坠马的事,他道,“沈二少爷擅长查案,你帮我查查是谁和我过不去。”
沈钧山若有所思。
江妈妈和彩蝶面面相觑。
她们都有点糊涂了,沈二少爷不至于坑了大少爷还来献殷勤吧?
他要真接了大少爷坠马一案,他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查吗?
可要不是这心思,他不该把话题往这上头引啊,姑娘说的一点不错,即便是沈二少爷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一定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盘算的,旁人就更别想猜到零星半点了。
沈钧山看着安大少爷的腿道,“我来之前还在琢磨你这摔断腿是不是受我牵连的。”
安大少爷眼睛瞪圆,“此话何解?”
沈钧山道,“你也知道我性子纨绔,不受管教,三天两头打架生事,我娘吧,管不住我又总担心我哪天被人打死在街头,隔三差五就去给我算上一卦,求个心安。”
“我帮云初查贵府的案子,我娘也是求过签确定不会有性命之忧才放任不管,前些天我无意间听我娘说这案子冥冥之中会有人相助,所有难题总能迎刃而解,可这贵人一直没出现。”
“你和太后一党交好,我这案子都没法往下查了,只要我往外一走,是个人都说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多管闲事,人家做儿子的都不急着替父伸冤,我一个外人瞎操心,说的我这心底还真有那么点不舒服,然后你就摔下马,三个月没法下床了,我琢磨着可能是老伯爷就是那贵人,在天之灵向着我护着我呢。”
沈钧山一脸严肃的把黑锅甩给了九泉之下的未来老丈人。
这锅一甩,差点没把安大少爷活活砸死在病榻上。
不。
是气死。
安大少爷是气的脸都紫成茄子色了。
他才是他爹的儿子!
他爹在天之灵不保佑他这个儿子保佑他这个外人?!
可偏偏这些话他打死都不能说出口,因为沈钧山是文远伯府的恩人啊,没有他奔波去梁州查案,文远伯府找不到证据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