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骗人的啊。
回府后,彩蝶就把这事和江妈妈说了,江妈妈也觉得这些天府里不大对劲,她是大姑娘的奶娘,以前老伯爷和夫人在的时候,她在夫人跟前都有几分薄面,府里哪个不对她恭恭敬敬的?
最近些天,府里不论是老人还是新来的丫鬟小厮看见她就绕道走了,那唯恐被她叫住的样子好像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会传染似的。
现在大少奶奶的丫鬟又买迷药,而且分量还很多,江妈妈不得不上心了。
江妈妈按捺住什么都没说,等夜深了,她才拎了灯笼出去,怀里还揣了把匕首,找府里的管事妈妈问话。
管事妈妈是一问三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夫人交代过,谁敢走漏半点风声,就打的她半身不遂。
夫人连大姑娘都敢打,虽然没打着,可态度摆在那儿了,连大姑娘都不放在眼里了,何况是他们这些下人了。
这些日子她们过的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落夫人手里了,她们的卖身契可都攥在夫人手里,还不是任由她搓扁揉圆?
江妈妈好言相问,什么都没问出来,她直接亮刀子了,管事妈妈吓白了脸,“这是做什么?”
“你说了,夫人不一定会知道,但你要不说,我送你下去见老伯爷和夫人!”江妈妈冷道。
“以前老伯爷和夫人是怎么待我们的,你都忘了吗,一个个猪油蒙了心,助纣为虐!”
江妈妈刀抵着管事妈妈的脖子,冰冷的刀身挨着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管事妈妈吓道,“小心点,刀子可不长眼啊。”
“你说还是不说?!”江妈妈没耐心道。
越是这样,就越没好事。
管事妈妈能怎么样,如江妈妈说的,她说了,夫人不一定会知道,她不说,命现在就保不住了,想起老伯爷和夫人待她们的恩情,她也不愿意屈服于大少奶奶的威啊。
“四天后,就是大姑娘出嫁的日子,”管事妈妈道。
江妈妈脸色一白,“大少爷大少奶奶这是打算偷偷摸摸就把姑娘嫁了吗?!”
管事妈妈忙道,“这应该不会,姑娘名声在外,大少爷大少奶奶不敢在亲事上慢待姑娘,据我所知,府里这些天一直在筹备姑娘出嫁要用的东西,请帖也都写好了,就等发出去。”
知道这事时,管事妈妈也吓了一跳,大姑娘是不可能愿意嫁给人做续弦的。
她多嘴问了一句,夫人一记冷眼扫过来,她身子都凉了半截。
江妈妈想到了迷药,大少奶奶这事打算把她们都迷晕吗?!
江妈妈心都寒了,想到云初敲登闻鼓,滚钉板,替老伯爷伸冤争回来的家产和爵位就便宜了这么一个卖妹求荣的白眼狼,江妈妈为云初不值,心如刀割。
从管事妈妈处走后,江妈妈就把打听到的事都禀告云初知道。
云初一颗心如坠冰窟。
她装做不知道,也没吃丫鬟端来的东西,借口昨晚梦到了爹娘,要去祭拜他们,让府里准备马车。
只要出府了,她就再也不回来了,只是云初想的很好,可惜安大少奶奶根本不让她出去,昨晚江妈妈从管事妈妈处离开,不小心被丫鬟瞧见了。
丫鬟一大清早就和安大少奶奶禀告了。
云初被禁足在府里严加看管,哪都不让去。
云初也不敢闹的过分,至少她现在还能走还能说,真吵大了,别人给她下迷药,她就一点辄都没有了。
云初能做的只有等,既然是要娶她做续弦,文远伯府为